”
得到天山童爺肯定的回答,朱晨桓也不再去給自己徒增煩惱,他一臉含笑的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朱棋飛,笑道:“終於忍不住,要置我於死地了嗎?”
朱棋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恢復平常,他看了慧覺一眼,見慧覺點頭後,然後一臉憤怒的說道:“太子殿下,你雖然是石玉國的太子殿下,可不尊敬我利貞寺的高僧活佛,是不是有些太跋扈了?這幾天大家都知道慧覺師叔是怎樣一個慈悲的高僧,他對於任何人都不吝賜教,講佛說法有理有據,深得大家愛戴與敬佩,可你不僅不尊重慧覺師叔,而且還讓一個乞丐冒充僧人,對慧覺師叔進行辱罵,貧僧真怕石玉國在你的手中會遭遇大禍。”
“貧僧雖然是利貞寺的僧侶,可出家之前也是石玉國之人,貧僧對於石玉國的愛戴與關心不弱於任何一人,貧僧真的怕你會毀了石玉國啊,所以今日若不將你處置,貧僧如何對得起利貞寺的栽培?又如何對得起石玉國的養育之恩!”
朱棋飛說的有理有據,吐沫橫飛,他站在高處,全身佛光照耀,當真就如真佛一般口吐真言,令人不知不覺間心生敬意,話語也愈加信服。
“阿彌陀佛,雖然貧僧對於個人榮辱並不看重,但汙衊我利貞寺,侮辱我佛,當真是不對,還請天子殿下能夠隨貧僧回到利貞寺,苦修佛法,洗刷自身罪孽。”
慧覺也上前一步,相比於朱棋飛,他身上的佛光更勝,眾多世家大族子弟聞言,眼中朦朧如霧,也紛紛點頭站隊,出口指責朱晨桓的各種罪過,彷彿朱晨桓就是那罪大惡極之人,犯下了罄竹難書的大罪,不凌遲處死都是對於帝國律法的侮辱。
朱晨桓身後只有兩人,一個是邋遢的天山童爺,一個是身著破舊佛衣的濟癲,除此之外,再無一人支援他,而朱棋飛身後,卻是黑壓壓一片,其中有一個高僧,四個利貞寺手持降魔棍的武僧。再之後,則是各大世家大族的子弟代表,這些子弟單個拎出來算不得什麼,可聚在一起,卻是代表石玉國世家大族的支援風向的,一個國家立足靠什麼?人心而已!而這些世家大族,則是代表了不弱的上層建築的支援風向,換句話說也代表國之氣運正在偏離朱晨桓。
這些世家大族身後,則是圍牆上、房頂上的佩劍帶刀武卒,這些武卒各個身體魁梧,神色堅毅,全身都散發出將士所特有的血腥氣息,可以看出這些人無一不是沙場上的精銳士族,而且是那種經歷不下於十次沙場拼殺活下來的真正堪稱精銳中的精銳強者。
朱晨桓粗略一數,這些擁有不弱戰力的武卒不少於七八百人,如果再算上那些看不到暗中的將士,粗略估計要有近千人。
“漬漬,大手筆啊,真是大手筆啊,這些人將我們屠戮三遍都夠了吧?可你還不放心,仍舊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指責我,甚至動用佛音的力量,來讓那些普通人信服你,漬漬,你這麼小心是為了什麼?是想要在史書上留下一個好的名聲?也不對啊,史書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還不是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朱晨桓見到自己所處境地,臉上絲毫的緊張都沒有,他對於朱棋飛和慧覺等人的指責毫不在意,反正明知道是假的,與他們生氣還不是隻會擾亂自己的心?除此之外,又有什麼用處?
見朱晨桓一直都是那般冷靜,朱棋飛神色不由得陰鬱一分,不過想了想接下來朱晨桓的後果,臉上又是出現極其複雜的哂笑,“貧僧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有一件事貧僧是知曉的,那就是貧僧做任何事都喜歡完美,之前如此,之後仍是如此,而且貧僧還有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喜歡看到一個人在絕望中絕望,這個過程非常有趣,太子殿下認為貧僧的習慣如何?”
“哦?真是巧了,本太子與你的習慣完全相反,我喜歡的是不計較完美與否,想到就去做,所以說啊,我們真是天生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