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低下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剛剛為了保護自己,而被那可惡的黑氣殺死的連個真正名字都沒有,只有一個代號為“坤”的死士,輕輕嘆了口氣,整個人彷彿瞬間老了十歲。
“你能夠來到這裡,代表棋飛那樣的佈局都沒有留下你,到底還是我們計弱一籌,他們兄弟二人都死了嗎?”
朱義天抬起頭看向朱晨桓,神色雖有著一絲不甘,卻也沒有怎樣瘋狂與猙獰,拿得起放得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寧王朱義雲確實是有著成為帝王的資質的。
朱晨桓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朱棋飛明悟而去,來世成就必會比今世要強上許多。至於朱論文,只是昏迷了而已,畢竟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我還是有些爛好人,下不去手。”
朱義雲緊握的雙手終於鬆開,他又抬起頭看了看內城城樓之上的那個身影,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壓力盡去的輕鬆感。
“這天下,果然還是放在你的肩膀上最合適,我兩個兒子,最終也是鬥不過你一個兒子。”
朱晨桓撇了撇嘴:“我又不想和你們鬥,如果老爹生不了二胎,這天下不還是落在他們兄弟倆身上?“
朱義天聽到朱晨桓的話,嘴巴張了張,卻又嘆氣搖頭,他蹲下身,抱起這名從來都沒有好語氣對待過的名為坤的影子死士,自嘲道:“糊塗啊,本王活了這麼久,沒想到一直都活在糊塗中,本來以為那是我最後的殺手鐧,可未曾想到,殺手鐧是殺手鐧,只是卻是殺自己的殺手鐧。”
朱晨桓皺了皺眉,問道:“那是我老爹的人?”
朱義雲搖了搖頭,抱著全身漆黑如影子的死士的屍體站了起來,臉上無悲無喜,轉身向外走去,其他金武衛兵士連忙拔刀擋路,卻被朱晨桓一聲令散了開去。
朱義雲略有感激的回了下頭,頓了一下,然後道:“那是一股我也不知道的神秘勢力,前幾日他們突然出現,說能助我一臂之力,當時利慾薰心,雖然心有懷疑,卻為了最後的勝利,便也答應了,只是未曾想到,最後害的卻是自己。”
“那勢力的名字是什麼?”朱晨桓眉頭越皺越深。
朱義雲確實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見過他們兩個成員而已,只知道他們組織的人好像都喜歡穿著一身黑色衣袍,衣袍上印有金色祥雲的標誌。”
說完之後,朱義雲便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金武衛眾人只是拔刀警惕,卻沒有一人會忤逆朱晨桓的命令。
“太子殿下,放虎歸山,這是否有些……”
十年前被朱義天送入兵部,並且最終成為朱義雲心腹愛將的張奎拿著弓弩走到朱晨桓身旁,躬身尊敬的說道。
朱晨桓瞥了這名臥底十年的將領,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聲辛苦了後,便如猿猴攀援,幾個呼吸後就抵達了內城城樓之上。
見到城樓上熟悉的幾人,朱晨桓也沒有怎樣的寒暄,直接向朱義天說道:“王叔讓我給放了。”
朱義天笑著點了點頭:“放了便放了吧,朕還能真的殺了自己的親弟弟?”
“虛偽!”朱晨桓毫不客氣的說道。
朱義天只是大笑,卻也不反駁,生於帝王家,不虛偽又怎麼能在這吃人的皇宮大內活下來?
“太子殿下,寧王府那邊是否出現了意外?”一州國手陸擎天手握棋子,向朱晨桓問道。
朱晨桓瞥了一眼難捨難分的棋局,也不做聲,只是眯眼看向濟癲追擊而去的方向,心思百轉,誰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麼。
一場鬧劇,在這裡也該收場了。爭權奪利,當真是這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嗎?朱晨桓雙手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蓬勃不息的元氣潮流,眼睛閉上,心思沉澱下來,今天發生的事情著實不少,有計劃中的,也有意料外的,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