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比誰跑的都快,抱起稚童就向屋內跑去,只留下門前尚未完全掃盡的“戰場”。
朱晨桓最終還是邀請落魄和尚坐下,只是卻未與落魄和尚說上一句話,他看著小巷中家家戶戶掃雪的情景,感受著這種溫情與親情,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更柔和幾分。
落魄和尚坐下之後見朱晨桓不理睬自己,也不尷尬,只見他用埋汰的手直接抓起那盤中醬肉,被紅鸞瞪了一眼,又瞪了回去,然後彷彿感受到此舉有些不妥,臉色稍微羞紅,卻仍是不顧形象的吃起肉來。
朱晨桓聽到落魄和尚吧唧嘴的聲音,轉過頭來,見到和尚吃肉的樣子,心中又不由得想起公孫朝儀愛肉勝過愛一切的性子,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不經意間翹起。
“公子在想喜歡的人?”
和尚見到了這一幕,放下已經見底的盤子,打了一個飽嗝後,雙手合十,一臉從容的說道。
朱晨桓聞言仍是不搭理這古怪和尚,只見他讓小二將剩餘一斤醬牛肉打包後,便向紅鸞道:“走吧,雅興已經沒了。”
紅鸞瞥了一眼落魄和尚,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只是他們剛邁出小店大門,便聽到和尚在後面說道:“貧僧觀公子眉頭似有黑氣環繞,最近恐有血光之災發生,公子若相信貧僧,讓貧僧相伴幾日,必保施主無憂。”
朱晨桓聞言,腳下步伐倒真的停了下來,只見他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正色凜然的和尚,又瞧了瞧和尚一身落魄的裝扮,笑著道:“何時這廟裡的和尚不好好吃齋唸佛,反而學那些個落魄的道士來算卦了?”
這話若是被其他和尚聽到,定然是少不得一陣惱怒,畢竟佛道之爭古已有之,佛有佛界,道有仙界,佛有西天靈山,道有九闕天宮,看似兩派共抗妖界,實則內裡之中競爭不斷,不說那些神佛之間的比拼,單是各自治下的佛廟與道觀之間的爭奪,就從未斷絕過。
所以朱晨桓說和尚去學道士算卦,實則已算較為明顯的諷刺之意了,只是和尚卻不甚為意,只是淡淡笑道:“不好好吃齋飯是真,落魄也是真,但學道士算卦卻是假。貧僧只是感覺與施主有緣,而且受施主齋飯之恩,當應還報,此乃貧僧所持因與果,與其他無關。”
聽著落魄和尚說什麼因果之事,朱晨桓就是一陣頭大,當初西天取經時,禿驢就總喜歡說些因果氣運的神神叨叨的事情,當時的豬八戒不是沒有詢問過,可那禿驢只說因果迴圈報應相爽,天機不可洩露,氣的豬八戒差點一耙子拍死這個只會說些神神叨叨亂七八糟話的禿驢。
“大師要待幾日?”朱晨桓沒有揪著因果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起其他問題來。
落魄和尚笑著伸出五指,可嘴裡卻說四天。
朱晨桓眼珠轉了轉,這次卻沒有趕和尚離去,只是一邊向前走,一邊道:“如果不怕惡因纏身造成惡果,想跟著便跟著吧。”
走在前頭,踩在還未被掃盡的雪地上,發出嘎吱聲響,朱晨桓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自己其實是不太喜歡冬天的,因為冬天寒冷的天氣會讓自己手腳束縛,而且踩踏在光滑地面上,也有些不安穩的感覺,總是在考慮如果自己殺了人,逃跑是否會方便?當然,這完全是前世殺手記憶帶給自己的苦惱,今世的朱晨桓早已經寒暑不侵,別說這普通冬天,就算是在妖界荒谷冰原上走一圈,那也不會對自己產生多少困擾。
紅鸞走了幾步就向後看上一看,再走幾步又會看上一下,直到確定了和尚的決定後,才低聲說道:“殿下,這和尚當真是要跟咱們不走了。”
朱晨桓並未感到意外,如果說這漫天諸佛有幾人是前世豬八戒看不透的話,後面這落魄和尚就是其一,不過雖然沒有親身接觸過,卻也知此人心念蒼生,有佛不成,算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修佛之人。
東拐西拐到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