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短小劍鞘,眉宇之間盡是謹慎之色,他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扶於劍柄,偶然間抬頭看看天色,收回視線神色才輕鬆一些,向右側之人道:“賀老弟,讓兄弟們都打起精神,進入黃沙大漠,路途要比之前難走許多,而且邊境多賊寇,雖然我們振威鏢局還有三分薄面,但近一段時間聽說大漠賊寇被黑吃黑的嚴重,原本很多散亂的賊寇被吞併,已經形成了一股聲勢不弱的勢力,若是他們盯上了我們,事情會變得非常麻煩。”
振威鏢局的二號人物賀煒聞言,只是吐了一口吐沫,他身材魁梧,長得五大三粗,武器是兩柄巨斧,揮舞間豪氣生風,只見他又呸了一口,道:“這環境真忒孃的操淡,一張口就會灌一肚子風沙,天氣還這個鳥樣,冷的蛋疼。鏢頭,你看到一直待在馬車裡面的那個女子了嗎?真忒孃的好看,就跟那傳說中的仙女一樣漂亮,也不知道那小子上輩子做了多少善事,晚上能有這樣漂亮的仙女給暖被窩。”
振威鏢局的鏢頭姓韓,雙名霜隴,他接管振威鏢局二十年,將振威鏢局從一個三流的小鏢局一步一步打拼成如今的一流大鏢局,手下兄弟一百多人,在石玉城中已經是排名前三的存在,深受鏢局內一眾老少兄弟的尊重。
韓霜隴回頭瞥了一眼騎馬行於馬車身側,與自己姑娘韓冬兒有一搭沒一搭閒聊的年輕人,收回視線,沉聲道:“賀老弟,妄議客人非我振威鏢局該做的事,以後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這是一單大生意,若是做成,我振威鏢局百餘人一年生計就都不用再發愁了,但是此行兇險,我把鏢局內有些本事的人都帶來了,可以說這就是我振威鏢局的全部家當了,可是禁不起傷筋動骨的,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便是有了這些銀子,我振威鏢局也無法再復往昔。”
見賀煒眉頭微皺,臉色沉重,韓霜隴又笑著道:“不過你也不必如此擔心,為何我要拉出近百人來保這趟鏢?不還是要弄出陣仗來,尋常賊寇見到這樣大的排場,躲都來不及呢,又怎敢螳臂當車,來阻我鏢局之路?”
聽到韓霜隴的話,賀煒也是呲牙一笑,只見他拍了拍抱在身前的兩把板斧,豪氣昇天,“鏢主,你就瞧好吧,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蟊賊敢擋路,不需你們出手,我兩把板斧非要把他們的腦袋都砍下來當球踢。”
韓霜隴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只是雙眼中的謹慎之色,卻愈加濃重,振威鏢局通達東勝神州南半州,可以說已經踏足過南半州的多數城池,很多走鏢路線也都是他們開闢出來的。自石玉城一路向北,過風雲國,達南蜀國,這條路他們也走過不下三次,每次走到臨近滄酈城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有兩三股山匪蟊賊出現的,可這趟出行,已經走了兩天了,可別說山匪蟊賊了,便是一個喘氣的人都沒有發現,事出反常必有妖,又如何不讓他心神不安,謹慎以對?
只是自己兄弟們走過了太多次平安鏢,已經忘記險鏢的兇險程度和踏足閻王路沒有什麼區別,一路謹慎雖有,可粗心更多,這讓他心中略有無奈,只得自己累一些,也不能讓這趟鏢出了問題。
而且,他也深知這趟鏢遠遠沒有表面看來的這樣普通與簡單,說是跨國做生意的豪商,但其中意味,已經處事成精的他又怎會看不出來?只是行鏢有規矩,接鏢不疑鏢,既然是接了鏢了,就算刀山火海也要走過去,除非客人解鏢,否則不達目的不罷休,這便是振威鏢局立足鏢局行當數十年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
最前方兩人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每走一步都謹慎以待,而其餘的鏢師們,則是沒有這份謹慎感,他們走走看看,偶爾也會小聲的閒聊兩句,再將頭轉過去看馬車和騎馬的俊俏年輕人,之後又會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一些性格粗獷外向的,說不得會朝年輕人豎起大拇指,而這年輕人也是很給面子,對這些粗獷的漢子都點頭示意,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家室而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