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極端惡劣時,那就要折磨他一天一夜,直到他筋疲力盡、如一隻被吸乾的鯰魚!
他忽然有一絲苦笑,他感到他和現在的一種職業很類似,從事這種職業的男人叫“鴨子”。
其實紫晶兒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美麗的程度絕不會遜色於唐菁兒、小蓮、阿菊她們,也很溫柔,甚至還有超過之勢。
可是和這麼樣的一個女人呆在一起他竟絲毫引不起興趣,相反只想吐……
他結識的女人也不算少,除了唐菁兒她們九個,還有唐菁兒的師姐李莫言,還有那位人妖——如果那位人妖也算女人的話——其實她也應該算女人,她的性取向就是女人;當然還有這位紫晶兒。
唐菁兒她們九個在他的心裡簡直就是天使的化身,那份端莊、純潔、美麗令他的心揪疼,不由自主就想呵護她們,不讓她們經受任何風雨;他對李莫言的看法也有了一些改變,他覺得李莫言雖然有些固執、冥頑、不近人情,可她依然是一個行事很正派的女子,有自己成熟的思想和主見,同時在唐菁兒這件事上她已頗有悔意,足見她仍是性情中人,是人,是女子,善良溫柔的一面仍在她身上有所體現;而人妖,其實行為舉止仍然還是人,仍然是個食五穀雜糧的人,也可以說她是個“壞人”,可她的身上或多或少仍還有人性;而紫晶兒,在她的身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人性,只有魔性!她已經徹底成了魔!用一句話來形容她最恰當不過——披著仙子的外衣,軀殼裡卻是個魔鬼!
他現在就要回到魔鬼身邊去了,他必須要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也永遠不會後悔!因為他的心裡有愛,這已經足夠了。
他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趕回城裡。
但是前面的樹林裡忽然升起燈籠火把,然後他便看見了一個人和一隻狗。
鬼兄站在一棵樹下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楊兄別來無恙?”
楊一劍似乎不想跟他過多客套,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似乎不相干的話:“你還想不想品嚐鮮血,這裡有二十五個人和一隻狗。”他是偏頭對著那四、五歲大的“孩童”說的。
那“孩童”立刻咿咿吱吱叫了起來,似乎感到很高興。
鬼兄的眼睛一掃到那“孩童”臉上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是誰家的小孩?”
“你說呢?”
“眼光這麼兇狠,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長大了一定不得了,一定又是個冷血殺手!”鬼兄感慨道。
“現在就不得了,還等它長大?”楊一劍嘴邊掛著一絲譏諷的笑。
“是嗎?現在如何不得了?”
“你想見識見識?”
“當然想。”
“那你可別後悔。”
“後悔?哈哈,我陳灌西打孃胎裡出來就沒有後悔過!”
“真的不後悔?”
“這小孩最多四、五歲,他就算做出什麼驚天之舉那也只是一個孩童呀,他難道也會舞劍?他的劍也舞得象楊兄一樣快?”
“它不會舞劍——它會喝血,喝人血!”楊一劍的語氣透著一股寒意。
陳灌西搖搖頭:“楊兄,我不管他是誰家的孩子,你最好讓他站到一邊去,免得待會兒嚇壞了他。”
楊一劍冷笑一聲,並不言語。
那孩童卻似被激怒了,“嗖”地一聲便竄到了陳灌西面前,衝他發出一聲怪異的嗥叫。陳灌西這才看清了那孩童的相貌,不禁嚇得打了一個寒戰,渾身的血液都差點凝住……
他駭然叫道:“楊兄,這孩子怎麼長得這麼醜?”
“它不僅長得醜,它還有一樣特別的本事——吃人!”楊一劍的語氣更冷,一點也不象說笑。
陳灌西的手不由自主地伸進了口袋中,摸住了那把他賴以成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