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剛有人送來的——”
哈勒瑪立即搶過信封,從裡頭抽出信紙,才開啟赫然見到夾在裡頭的一撮髮絲,還用絹帕束著,他一眼就認出絹帕的主人是誰,胸口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整個人晃了兩下。
他們竟敢傷了她?
哈勒瑪全身燃著熊熊怒焰,幾乎燒光了他的理智。
他要親手殺了那些膽敢傷害寶齡的人!
想到此刻的她有多害怕,他的心就像被只無形的手掌給掐住,痛得快要死去。
“這是?”貴嬤嬤倒抽了口涼氣,不用說也猜到了。
“信是誰送來的?”哈勒瑪咬牙問總管,皆目欲裂地瞪著躺在信紙上的烏黑髮絲,一顆心下斷地往下沈。
“回、回貝勒爺,是個渾身又髒又臭的老乞丐,說是個姑娘給了他幾個銅子兒,要他把信送來給貝勒爺。”總管慶幸自己沒讓那人離開。“他還在外頭,貝勒爺要問話,小的現在就讓他進來。”
他將髮絲緊握在手掌內,雙目射出兩道讓人膽寒的厲光。“去問清楚給他信的人是在什麼地方遇上的。”
“了。”
深吸了口氣,哈勒瑪才將視線望向信紙上寫的漢字,內容很短,只寫著一行“三日後再聯絡”,卻已經說明寶齡在他們手上。
哈勒瑪臉色鐵青,將信紙整個捏縐。
要他等三日?
哼!分明是想要讓他嚐嚐心神不寧的滋味,想讓他擔憂恐懼,才能由著他們子取予求。
再睇一眼從寶齡頭上削下的那束髮絲,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怕了,像是能感應到她此時驚恐的情緒,他因她的害怕而害怕著。
他說過會保護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可是卻沒有做到。
好恨自己沒用……
去而復返的總管回報。“貝勒爺,老乞丐說是在西便門附近遇到那位姑娘的。”
“西便門?”哈勒瑪重複地喃道。
那不就在白雲觀附近……
難道是日月會?昨日才接到保住傳來的訊息,說那些亂黨又在京城裡開始活動了……
可惡!他早該想到才對。
思及此,哈勒瑪旋即取了刀,差人備馬。
“貝勒爺要一個人去救福晉?”貴嬤嬤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打算。“要不要讓人去通知三位貝勒爺?”
“我的女人我自個兒救!”哈勒瑪咆哮。
“那麼多派幾個府裡的侍衛跟著。”貴嬤嬤擔心地交代。
哈勒瑪沒再多說,像瘋了似的往前衝,一副擋我者死的架勢,府裡的侍衛攔也攔不住。
“哈勒瑪,你要上哪兒去?”毓謹正巧找來,看著一臉狂亂的他,攔下問道。
“當然是去白雲觀救我的女人!”說著就要伸手揮開擋路的人。
“冷靜一點!”毓謹抓住他的手腕。
“我沒辦法冷靜!”哈勒瑪大吼一聲。“是兄弟的話就別攔著我!”
“就因為是兄弟才要攔。”
“滾開!”
於是,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哈勒瑪舉刀就劈,因為知道毓謹絕對避得開。
“小心!別傷了我的臉。”毓謹用摺扇捂開他,驚險地低嚷。
他咬牙低咆:“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比劃,寶齡被日月會的人抓走了,她正在等著我去救她。”
“我知道你心裡急,不過你這麼衝動,可是救不了人的。”
兩人邊打邊你一言我一語。
“你根本不懂!”
毓謹翻了個白眼。“之前見過伊爾猛罕拚命的樣子,現在又輪到你,我的確要說我真的不懂。”
“不懂就讓開!”
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