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你是來找我喝酒,還是想來殺人?我那幾個小妾都被你這殺氣騰騰的兇惡模樣給嚇暈過去,奴僕全躲了起來,連侍衛都緊張地準備應戰……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酒?”哈勒瑪掀袍落坐。
“去拿酒……算了,抱幾壇過來好了!”他翻了個白眼,交代奴才去辦。“現在是怎麼了?伊爾猛罕為了個女人搞得不成人樣,要死不活的,那你呢?為的又是什麼?別跟我說也是為了女人?”
“她要嫁人了!”哈勒瑪再也按捺不住地咆哮。
毓謹一怔,很想把人趕出去。“然後呢?天要塌下來了嗎?天下何處無芳單,再找個女人不就得了。”
“我只要她!”要是能這麼簡單就好辦了。
“這為女人發瘋的病是會傳染的嗎?那我可得小心點,別下一個就輪到我了。”毓謹揉了揉眉心,真是頭痛。
“你說我該怎麼做?”哈勒瑪揪住他的前襟,吼聲連連。“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我真的沒辦法!”
“咳咳……”毓謹覺得自己就快被勒死,耳朵也要被震聾了。“不要這麼激動,冷靜一點,只不過是個女人。”
“你不瞭解我的心情。”哈勒瑪放開手掌,瀕臨發狂的滋味,只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會知曉。
“咳……還好不了解,我可不想像你這樣。”毓謹撫了撫被弄縐的前襟。
這時奴才們抱了幾壇酒進來,哈勒瑪捧起其中一罈,就往嘴裡猛灌。
“暍慢一點,你就算醉死,也想不出辦法的。”毓謹勸道。
被辛辣的酒液嗆到,他用力的咳了幾聲。“我不能讓她嫁給別人!”
毓謹一臉沒好氣地說:“難不成你想在成親那天把新娘子搶走?”
“我是有這個打算。”哈勒瑪聽了,反倒清醒許多。
聞言,毓謹怔愣了半天,決定先把話說在前頭。“雖然咱們像親兄弟,不過這種事我是不會幫你的,相反的,還會阻止你,不會讓你鑄下大錯,到時可會讓有心人抓到把柄,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如果是皇上指婚呢?”
“你是認真的?”毓謹一臉愕然。
哈勒瑪沈下臉孔,像是下定了決心。“再認真不過了,要我看著她變成別人的,那我會先去把那個男的砍了。”
就算寶齡只把他當作兄長也好,他都無法放手,即便以後她會怨他、恨他也無所謂,他只想擁有她,讓她當自己的福晉,會永遠待她好,一定會讓她慢慢愛上自己的。
“我現在確信你是認真的。”說著,毓謹也捧起一罈酒。“我想我也需要喝兩杯。”
既然這麼決定了,哈勒瑪隔天便進宮面聖。
“鄂容泰的小女兒?”年少的皇帝有些訝異地看著哈勒瑪。“你不是也說她已經和人訂了親,對方是步兵營統領馬齊的兒子,還要朕指婚?”
哈勒瑪跪在冰涼的金磚地面。“懇求皇上成全。”
“朕聽說伊爾猛罕為了寵愛的女人,整個人像發了瘋似的,這會兒又換成你。”皇帝從龍椅上起身,踱上前去,俯視著跪在跟前的男人。“哈勒瑪,你確定要朕這麼做?”他不禁覺得好奇,究竟又是什麼樣的姑娘,可以讓這即便立下大功也不要求任何賞賜,對權勢名位無動於衷的男人,這會兒卻想憑恃自己的爵位和功勞來請求賜婚?
“請皇上恕罪。”哈勒瑪伏地。
“記得朕九歲那年,第一次跟著太皇太后前往熱河,想說將來要在那兒建一座避暑山莊,卻在途中遇上埋伏的亂黨,是你替朕擋住那一劍,只差半寸就刺中心臟,事後朕問你要什麼賞賜,你說只要朕長命百歲就好……”這段往事,皇帝可記得一清二楚。“讓朕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