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或者給人涼爽感覺的翠綠色,甚至也不是大膽的檸檬綠,而是一種會讓你把五臟六腑都嘔吐出來的那種豌豆湯的綠色,而且還帶有黃褐色的點綴物。所以,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軍營。
我們在住進這棟房子的第一晚,就把這塊嶄新的綠色地毯撕成了碎片,並且把它拖到了路邊。在原來放置地毯的地方,我們發現了一塊乾淨的橡木製的厚木板,這塊地板似乎從來沒有受到過哪怕是一隻鞋子的碰磕。我們非常辛苦地磨砂和刷清漆,讓這塊地板看上去極有光澤。然後,我們便出去四處尋覓新的地毯。最後,我們花費了兩週的薪水買了一條以手織機編織的波斯小地毯,我們把這塊地毯鋪在了臥室的壁爐前面。我們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來重新油漆了每一塊綠色的表面,並且替換下了每一件綠色的附件。這位郵局公務員的房子,慢饅地變成了我們自己的家。
當然,一旦我們完成了這一更新換代的銜接工作,那麼,我們接下來所要做的有意義的事情,便是將一個長著四條腿,有著尖利的腳趾甲和巨大的牙齒,英語技巧極為有限的同屋者帶回家裡,而他則會開始把這塊新買回來的波斯地毯再一次撕成碎片。
“開慢一點,別像澳洲野狗那樣跑得飛快,不然你將會錯過它的,”詹妮責備道,“它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我們正行駛在漆黑的夜色中,穿越著這片曾經的沼澤地。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這片沼澤地便被排幹了汙水,用來作為耕作或畜牧的場地,後來則被拓殖為了郊區,以尋求一種鄉村的生活方式。
正如詹妮所預言的那樣,我們汽車的前燈不久便照亮了一個郵箱,而這個郵箱上所標記的地址便是我們正在尋找的物件。我拐入了一個砂礫的車道,這條車道通向一棟大的木製房子,房子前面有一個池塘,屋後則有一個畜棚。一位名叫洛麗的中年婦女正站在門外迎接我們,她的身旁站著一條安靜的黃色拉布拉多犬,這條獵狗的個頭很大,屬於能把獵物找回來的獵狗種類。
在我們做完了自我介紹之後,洛麗說道:“這是莉莉,驕傲的母親。”我們能夠看出,在生產完狗崽五個星期之後,莉莉的腹部仍然腫脹著,奶頭也凸現著。我們都屈膝蹲了下來,莉莉高興地接受了我們對她的好感。她完全符合我們對於一條拉布拉多犬的想像——性情可愛,溫柔深情,鎮靜,而且擁有令人窒息的美麗。
“父親在哪兒?”我問道。
“哦,”這位婦人猶豫了一秒鐘說道,“那個喜歡跑來跑去的傢伙嗎?他就在這附近的什麼地方。”她很快又補充道:“我猜想,你們正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小狗吧。”
她領著我們穿過了廚房,來到了一個雜物間,這間雜物房原本是被設計用來作為兒童室的。地板上鋪滿了報紙,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個低矮的紙箱子,裡面鋪了一條舊的海灘毛巾。但是,我們幾乎沒有注意到這些。當九隻互相跌絆著的很小的黃色幼犬叫嚷著要試探一下這兩位最近來訪的陌生者時,我們的視線全都放在了這群可愛的小傢伙們的身上,怎麼可能還會注意到其他的事物呢?詹妮吃驚地喘著氣。“哦,我的上帝,”她說道,“我認為,我一生中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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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隻小狗成就了三口之家(4)
我們坐在地板上,讓這些小狗爬到我們身上,而莉莉則在一旁快樂地蹦跳著,尾巴擺動不停,鼻子嗅著她的每一個孩子,以確保他們完好無損。當我同意詹妮一起到這兒來的時侯,我原本的想法是,檢查一下小狗,詢問一些問題,對於我們是否預備將一隻小狗帶回家則持著一種待決的心態。“這是我們回覆的第一則廣告,”我曾對詹妮說道,“我們不要作出任何倉促的決定。”但是,來到這兒才僅僅三十秒鐘的時間,我便知道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