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要製作琉璃呢。這琉璃是那容易製作的嗎?”
東宮之中,張升再一次的在張妍面前吐槽自己的侄子。
沒辦法,他本來還想找朱瞻墉化緣的,結果人家根本就不賣自己這個舅舅的賬。
“不管琉璃有沒有製作出來,至少瞻墉把流民的問題給解決了啊。”
一邊是弟弟,一邊是兒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張妍也有點矛盾。
“現在看起來是解決了,但是等到瞻墉手中的錢財敗光之後,這個事情就堅持不下去了,到時候這些人還是會從新變為流民。”
“那……那如何是好?”
“姐,聽說江西那邊新發現了一個銅礦,只要姐夫讓人把這個銅礦交給我來運作,肯定可以掙一大筆錢,到時候哪怕是瞻墉花光了錢財,我也能接濟一二。”
很顯然,霸佔銅礦才是張升的目的。
“你姐夫不會答應的,雖然他是監國太子,但是六部的具體事情,都是各個尚書在處理,他不好越俎代庖。”
張妍有點心動。
作為東宮的女主人,她發現沒錢真的太難了。
逢年過節的,太監宮女要不要賞賜?
朝中一些文臣武將有紅白喜事,東宮要不要意思意思?
東宮的各種用度,要不要花錢?
單靠朱棣給的那點俸祿,東宮上下都得去喝西北風才行。
“不用越俎代庖,我打聽清楚了,負責這個事情的管事,以前是東宮屬官。”
張升今天顯然是有備而來。
“哼!東宮屬官就可以為所謂為嗎?張升,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打著東宮的名義為非作歹,你倒是當耳邊風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朱高熾挺著個大肚子,在王安的攙扶下,一顫一顫的走了進來。
很顯然,剛剛的話他已經聽到了一些。
“姐夫,我這……我這不是想要幫你嘛。”
看到朱高熾,張升說話的語氣都低了幾分。
這個姐夫,對自己好是很好,但是從來不讓自己佔便宜,對自己的要求也很嚴厲。
頭疼啊。
“哼,你這不是幫我,你這是拆我臺啊。”
“姐夫,我哪裡拆你臺了,要拆也是瞻墉在拆啊。”張升嘟囔著頂了一句。
“舅舅,飯不可以亂吃,話更不可以亂說。”
朱瞻墉的人影還沒有出現,聲音倒是先傳過來了。
“朱瞻墉,你總算是捨得回來了啊?”
不等張升說什麼,張妍就忍不住衝了過去,直接伸手擰著剛剛出現的朱瞻墉的耳朵。
“娘!輕點,輕點,耳朵要掉啦!”
朱瞻墉本來想要躲開,沒想到張妍的手就像是制導武器一樣,精確的命中了他脆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