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一鞭,就打得楚月是口吐鮮血搶出十幾步去。還好姑娘往前衝的及時,早早卸去了大半力道,更是借這一下衝出了四人的圍堵。再回過身來長劍拄地,一抬手就是一把暗器,讓她用“漫天花雨”手法灑了出去,口中更是高喊一聲:“快走!”
趁著幾人閃避的工夫,薛善勉力躍到了她身前,等王姑娘再打出去一把暗器阻敵,兩人互相攙扶著勉強往前搶去。前面有個十餘步,山坳忽然窄了下來,等二人奔了進去更是驟然間一個急轉,裡邊卻又開闊了起來。不過遠眺之下,也就有個幾十丈卻已到了盡頭,四下裡再也無路可走。若是平日裡這幾十丈高的山崖可能還攔不住她二人,可今日兩人俱是傷的不輕,要想翻山而過已是難如登天了。
搶進谷口十餘步去,楚月就停了下來,又是“哇”的吐出一口血來,看看身側一塊一人多高的大石,吩咐薛善一聲:“別跑了,裡邊死路,扶我在石後坐下。”
“這可怎麼辦啊。”這下薛善也是著急了,扶著王姑娘藏在石後,面對谷口坐了下來,自己更是連連甩手。
“哼。”楚月瞥了他一眼,有心埋怨幾句卻又壓了下來,只是暗運一口內息壓下傷勢,伸手從百寶囊中掏出兩支旗花來一起點燃了。就聽“嗖”的一聲,兩支旗花騰空而起,就在這時,外面也有人搶進來了。
頭一個進來的是費劍清,後面緊跟著就是司慶。眼見兩人身影一閃,坐在地上的楚月姑娘又是冷哼一聲,手一抬,六支鋼鏢夾著幾支飛針就打了出去。當時王姑娘找過來時天色就已經暗下來了,到了這會兒更是已經黑了。兩人早知楚月暗器了得,可一來見她受傷不輕,還不知道有沒有動手之力,再者這闖進來也是手舞兵刃,一心以為沒有大事,加上看見旗花又起,知道里邊的人是想搬救兵了,這又讓外面幾人心急異常。可怎知愈到這黑夜這暗器愈是讓人難防,這下是立足未穩鋼鏢已然到了。
後面司慶尚好,見勢不妙腳下一點,一個“鷂子翻身”倒翻出去,不過腿上還是著了一針,落地一個踉蹌險些坐倒。前面的費劍清可就沒那麼走運了,一時間“叮叮噹噹”也只掃落了三支鋼鏢,另三支一中肩頭,一中左臂,最狠的一支釘在了左胸之上,鋼針更是一支沒落,全都刺在了身上。這下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搶了出去,等到一出谷口就躺在那兒沒了聲息,尚中原搶上幾步將他拖回來,一探鼻息已然氣絕,只這一下谷外之人更是不敢妄闖,耶律雄見了也是嘆了口氣,扶起尚中原恨恨的盯著谷口言道:“沒想到此來中原出師如此不利,先是折了七師弟,而今老十一又命喪於此,師父那……唉……”話說著面現戚容,更是連連搖首。
“大師兄!”尚中原又是哭著拜倒於地,“大師兄,你可一定要為費師弟報仇啊!他可是你一手教出來的啊,一直視你如兄如父,從不違揹你半分!今日你一定要將這兩個狗賊碎屍萬段!”旁邊司慶也是悲慼戚的圍了上來,連連落淚。
耶律雄知他在教中與費劍清最好,前次去救蔣深本是費劍清領人打的前站,他帶大隊晚到一步,至使蔣深殞命,費劍清狼狽逃走,這本就讓他心存愧疚,此次更讓費劍清死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又如何不讓他悲切萬分啊。
“唉……”耶律雄再次扶起尚中原,看著谷口搖搖頭,“五師弟,裡邊那個小丫頭是胡家後人,暗器了得,愚兄也曾吃過她的虧。如今天色已黑,她們拒守谷口,你我誰闖進去也討不著好。這谷前幾日咱們也歇過腳,知道里面是個死谷,此刻兩人帶傷,量她們插了翅也飛不出去。而今之計只有困住她們,到天亮再作計較。”
“可她們已放出旗花,”司慶抬頭看看天上還未散淨的焰火,“不多時可能就會有人來緩了。”說著打量了下四周的樹木,“大師兄,咱們削木為盾還衝不進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