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頭前的矮子扛起大錘招呼一聲,直往那門前而去。
到了門前那矮子把頭一擺,喝了聲:“叫門!”早有兩個嘍囉搶到門前,手中鐵棍往門上直砸,口中嚷嚷著:“裡面有喘氣的嗎,滾出來個!”
這邊正砸的起勁,大門倏然間被敞了開來,裡的有一人正邁步往外走,兩個嘍囉眼看棍子砸空,直往這人頭頂身上落去。到了這時兩人卻是一無收手之意,只把嘴一撇,手上竟然又加了幾分勁道。
這人看在眼裡,也只是在喉嚨裡冷哼一聲,驟然間一抬雙臂,竟然將兩條大棍接在手裡。腕子一翻往下一按,雙腳借力凌空而起,照定二人胸口猛得踹了出去,再落地時就見那兩個嘍囉已是捂著前心摔出多遠去,口中哼哼唧唧爬不起來,兩條棍都讓門前這人給奪在了手中。
那扛著大錘的矮子見了不由得眉頭大皺,手上大錘墩在地上,瞪著門前的漢子道:“‘半天雲’烏治?你怎麼也在這裡,難道你也要來架這樑子不成?”
這會兒那大漢才“哐啷啷”一聲將兩條鐵棍扔在地上,帶著十餘個持槍抱刀的漢子走了出來往門前一站。就見這人,身高在九尺上下,一身青色勁裝,猿臂狼腰,唯一就這臉上讓人看不得了。右半邊臉長的還算得周正,左側卻讓一搭青紫色胎記佔了半邊臉去,從眼角一直順到頷下,胎記上密佈黑色短毛,看起來甚是可怖,不用說,這就是那矮子嘴裡的“半天雲”烏治了。
“哼,”烏治出得門來叉著手,瞥了一眼那矮子道,“盛年,你來幹什麼?”
“我來替兄弟找這姓張的老小子算筆賬!”說著這“矬霸王”抬手中大錘往烏治身後一指,就見他身後站了一個頭帶員外巾的老頭兒,這會兒哆哆嗦嗦的直往後躲。
“什麼賬?”烏治一皺眉頭。
“什麼賬管你什麼事!”盛年還沒說話,剛才站在他身後的那個胖漢子已然搶了出來,手中槍一頓,指著烏治道,“你烏治連個寨子都讓人佔了,自己跟個喪家狗似的讓人攆的屁滾尿流,從光州跑到這兒來,還有臉在這叨叨。我呸,這要是個要面子的,早就一頭扎到茅坑裡淹死了。”這下蕭寧和楚月在屋面上看的明白,這漢子不正是數日前在飯館中被靈緣和尚戲耍的匪首嗎。
“李慶,你找死!”一席話說的烏治惱羞成怒,口中暴喝一聲,合身向這漢子撲去。
口上說的痛快,可李慶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會兒眼見烏治發怒,手槍一抖,自己卻是腳下一點急往後撤去。盛年恰在此時搶上一步,手中大錘一掄將烏治逼了回去,口中喝道:“烏當家的且慢,咱們理清楚了再動手不遲!”
烏治退回門口臺階上,探臂從嘍兵手中綽過一口厚背鬼頭刀來,怒叱一聲:“還有什麼好說的,盛年,你讓開,看我今天不削平了這個狗殺才。”
“烏當家的。”盛年持雙錘死死堵住烏治,“李慶也是急火攻心了,你且莫要理他,其實今日前來,只為這張老兒院裡的莊客前日曾打傷他寨中兄弟,所以他才邀我一起來討個說法。”
“前日?幾日?”烏治聞言收起架子眉頭一皺。
“這……”盛年側頭看了李慶一眼,李慶趕忙說道:“半月以前了。”
“半月以前?”烏治正在沉思,那張員外在身後壯了壯膽,顫抖的說道:“烏大當家的,馬,那就是他們要搶馬了,才打起來的。再說,打死他們人的也不是咱們的人,是一個瘋和尚。”
“嗯?”烏治回頭看了張員外一眼,猛然間回過頭來雙眼一瞪,喝了聲:“好殺才!原來那次是你來搶我的馬!我還沒找你討說法,你卻又找上門來了!盛年你閃開,看我今天不宰了他!”說著提刀又欲往上搶。
“烏當家的,烏當家的。”盛年趕緊伸手再攔,“先別發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