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械。其中的一個團,試圖抵抗結果被日軍全部屠殺在營房之中。”
“見到情況不對,我們和先期抵達的二中隊六分隊立即想辦法滲透進了海拉爾城區,卻發現日軍正在展開屠殺。首長,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但人數太少了。兩個分隊加一起,才二十六個人,面對著日軍二十三師團主力,實在無力迴天。”
“這些孩子,是我們付出了傷亡過半的代價才營救下來的。如果不是日軍今天清晨,突然撤退。恐怕,我們別說這些孩子無法保護不下來。就連我們自己也恐怕難逃一劫。日軍在發現我們的營救行動後,根本就不和我們糾纏。在封鎖住我們所在區域的外圍通道之後,直接用炮火覆蓋。”
“我們撤到那裡,他們的炮火就追到那裡。正在進行屠殺的他們,對於在自己炮火之下究竟會有多少平民傷亡,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忌諱。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的近戰火力優勢根本就無從發揮。”
“日軍甚至在完成了對城區的大部分百姓進行屠殺之後,乾脆放棄了對我們的圍追堵截。集中炮火,對整個城區進行了長達三十分鐘的火力覆蓋。完事之後,又對城區進行了一次密集的過篩子式的掃蕩。”
“我們非但沒有能救出多少人,反倒是我們掩護向外衝的平民,被炮火殺傷極多。而這些老百姓又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炮彈一響就亂了套。很多人沒有躲開炮彈,當場被炸死了。而原本在第一波屠殺之中,又在炮火覆蓋之中僥倖生存下來的人,卻沒有逃過日軍的第二次搜捕。”
“我們使勁了吃奶的勁,在斷壁殘垣之中,與日軍周旋了小半夜才勉強救出這幾十個被炮火與家長給打散了孩子。而我們整整兩個偵察分隊,現在就剩下我們這幾個人了,其餘的兄弟們,為了掩護這些孩子,都犧牲在日軍的炮火和追擊之下。首長,真的對不起,我們沒有能救出更多的人。”
聽到這個同樣滿臉淚痕的分隊長彙報,王光宇看著他一身的傷痕還有頭上還帶著血跡的繃帶,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道:“不,你們做的已經夠好了,真的。這件事情怪不得你們,是我們來的太晚了,來的太晚了。”
看著滿城的屍山血海,王光宇恨不得現在就追上去咬住正冒著航空兵幾乎不間斷空襲,向南撤退的二十三師團,將這些兩條腿的畜生撕成碎片。但到底已經是高階指揮員了,憤怒歸憤怒,但王光宇還是很冷靜的。
他知道不能在衝動行事。王光宇知道經過從接到命令開始,到現在部隊已經數天沒有休息。再加上昨天大半天的激戰,部隊已經是極度的疲勞。如果不是牙克石一線的悲劇,為鄉親們報仇的想法還在支撐著部隊的意志,很多幹部戰士早已經支撐不下來了。而現在又經過一夜大半天的強行軍,部隊恐怕就是想追擊,都已經再也跑不動了。
至於後續部隊,王光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趕到。濱州鐵路上在扎蘭屯以西開始被日軍佈滿了地雷,幾座關鍵位置的鐵路橋也被日軍臨撤退的時候炸斷。整個濱州鐵路西段眼下已經全部癱瘓。
嫩江軍區總共一個營的工兵,要想在將這條鐵路線上日軍埋設的地雷清掃乾淨,沒有一定的時間是不可能的。就算增援部隊利用濱州線快速的機動,在扎蘭屯以西,就算再軍情似火,但恐怕部隊也只能下車慢慢的推進了。
而沒有了濱州鐵路,攜帶了大量重灌備的主力部隊從昂昂溪一線出發,要想翻越可供大部隊行軍路線並不多的大興安嶺林區,恐怕沒有三天的時間是很難做到的。這還是行軍時候,不出現意外的情況之下。
而那個迂迴北線的騎兵一旅,到現在還沒有訊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後續部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趕到,騎兵一旅又遲遲的聯絡不上。自己帶領的軍區獨立一旅已經是疲憊到了極致。
眼下手頭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