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趁著你的主力在冀南,不顧傷亡和疲勞,集中兵力向北快速突襲,我在天津搞不好就會被人家給包了餃子。一旦我這邊崩潰,才奪回的北平也就不穩了。”
“牽一髮而全身,你小子這是將全軍至於險境。也難怪一號發這麼大的火氣,在這個時候臨陣換將。再說,不就在滄州戰場跑了點敵軍嗎,至於你動這麼大的肝火,跑到兄弟部隊碗裡面搶食去?你的坦克、機械化叢集,就這麼不值錢?”
面對老搭檔的批評,杜開山鬱悶的道:“老夥計,你就別說了,我這正為這件事情上火那。說實在的,冀南之戰一結束,我就知道要挨訓。只是我也沒有想到一號,這次會處理的這麼重。”
“勘查炮兵陣地的這種事情,一個炮兵參謀就可以做的事情,一號卻把這件事情交給了我。這不是有些大材小用嗎?就算不像老王那樣,調回東北全面負責東線,可派我到一個最次要的戰場也行。哪怕讓我去冀東戰場,給王明貴當一個副手也行啊。”
對於杜開山的抱怨,陶淨非搖了搖頭道:“老杜,不是我說你。你到現在也沒有明白一號的苦心,他要是真的撤你的職,就直接把你調回東北了。現在東北到處都缺人,把你降級使用的地方有的是。”
“不說別的,把你調往後方做一個負責訓練新兵的二級軍區司令員,甚至將你放到一個軍分割槽當一個主管民兵和徵兵的司令員,難道真的很困難嗎?現在還將你留在冀中戰場,其實最多也就是一個撤職留任的處理。他這是在保護你,你知不知道?”
“別忘了去年會戰的老劉,當斷不斷、犯了最大的忌諱,被一號直接撤換調回東北。說是派往了蘇聯學習,實際上也就是將他掛了起來。恐怕他從此以後,再也無法解除到戰場了。一號撤了你的職,但還是將你留在冀中戰場,說明他還是沒有最終的放棄你。”
“這個撤職,不過是用來堵人家的嘴巴,外加給你一些教訓而已,否則一號就調你回東北了。等到日軍全面反撲的時候,一號還是要啟用你的。還有你這個性格,還給王明貴當副手,他能管的了你?你可別坑我這位老戰友了。”
“這次一號發了這麼大火,這其中的問題,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的。恐怕除了軍事上的問題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你在處理與兄弟部隊關係上。你也不想想,以一號一貫護犢子的作風,以及只要不犯原則性錯誤,總是高拿輕放的性格,這次會處理的這麼重,能單純是一個軍事上的問題?”
“我說老杜,你怎麼總是和兄弟部隊搞不好關係?在東北的時候,一號調你去協助關內部隊整訓,可你與出關整訓的兄弟部隊搞不好關係,幾次都搞的很僵硬。進關作戰與配合你的兄弟部隊,還是搞不好關係。”
“我知道你這個人大大咧咧、直腸子,沒有那麼多的心機,有什麼就說什麼。可別人他並不知道,你就是這麼一個趕著不走、打著倒退,吃軟不吃硬的牛脾氣。你總是處理不好人際關係,將來可怎麼得了?”
“你小子在冀魯邊擺了人家一道這事,配合我們作戰的渤海軍區部分領導,狀子都告到我這裡來了。這次又因為那麼一點殘兵敗將,與冀魯豫軍區關係搞得那麼僵硬。你這個脾氣不該,將來還怎麼和兄弟部隊配合作戰?其實要我看,一號這次處理你都是輕的。”
“老杜,作為老戰友和老搭檔,我今天要勸你一句。你那個脾氣還是改改吧,做事情不要總是那麼張揚和自以為是。一號能護著你一時,可總不能護著你一輩子吧。你想想這次一號為什麼會動這麼大的火氣?”
對於陶淨非的勸說,杜開山苦笑道:“老陶,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明白。這段時間之內,我一邊沿著渤海灣勘察海防陣地,一邊琢磨一號為什麼動這麼大的火氣。這些天下來,也許是海風吹多了,很多原來想不明白的事情,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