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瑄越說越激動,衝動的將慕晨軒抱在懷裡,便要強吻,手急切的撕扯慕晨軒的衣服。
慕晨軒使勁推開李琮瑄,慌亂的整理著零亂的領口。他穿著交領的長袍,被李琮瑄撕扯的一側的領子從肩上滑了下來。
李琮瑄沒有防備慕晨軒會用這麼大的力氣,後腰一下子撞在了桌沿上,桌上的茶壺茶杯被撞的從桌子上掉了下來,碎了一地。
一軸畫也隨之掉在了地上,軸線鬆動,畫卷在地上伸展開來。
只見畫卷之上的少女梳著雙螺髻,身著鵝黃襦裙,明眸善睞,巧笑嫣然。“
李琮瑄定定的看著畫,蹲下身去。
“好一幅仕女圖,筆法靈動,揮灑自如。柳耀安,呵,我說呢?全天下有幾人能有這樣的手筆。”
她說話時的神態又恢復了平日的從容,似乎剛才的失控從來沒有發生過,
“小姐。”
慕晨軒整理好衣服,看著李琮瑄安然的神態,不知為什麼心中比方才還覺得冷,卻仍然走上前去扶她。
李琮瑄笑了:
“晨軒,你知道這是誰給李琮心畫的嗎?耀安公子。”
看他臉色發白,她心裡竟然有了些許報復的快感,更來了興致。
“皇上這幾天正張羅著給李琮心選正君呢?天鳶那幾位最有名的世家公子都在候選之列,聽說御史臺的世子天人之姿,是大熱的人選,這畫不會與選秀有關吧?或者是她送給你的?”
慕晨軒的臉上血色盡褪,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
李琮瑄暗中咬牙,臉上卻露出悲慼之色:
“晨軒,方才是我一時衝動,可是我心裡是真的難過,我對你,十年的情分,難道抵不過李琮心和你在一起的區區數月嗎?更何況她還強搶在先,折磨你在後,縱是最後她救過你,依我看也不過是她自覺虧欠,偶發善心之舉。她向來喜新厭舊,風流慣了,對男人哪有過半分真心。晨軒,你只說和我再沒可能,那麼你以為你和她便會有緣嗎?我說了這麼多都是為你好,晨軒,你給我一句話,你真的要背棄我們之間的情分嗎?”
李琮瑄說完,凌厲的目光夾雜著探尋看向慕晨軒。
慕晨軒的臉色仍然白的嚇人,他沉默了半天,象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樣,雙膝跪倒在地上說:
“晨軒從未想過要背棄小姐。四殿下後來對我很好,還救了我的命,她並沒有爭位之心,而且其實她心地良善,我想就算她日後上了位,也不會加害小姐的。繼承皇位本來就是天命所定,小姐何不順天而行,又何必一定要骨肉相殘。小姐若是能放棄無謂的爭鬥,晨軒願意終身不嫁,隨侍在小姐左右,以報小姐大恩。”
李琮瑄沉默了。
她覺得自從慕晨軒出宮後,便漸漸的離她越來越遠,的確是讓她傷心欲絕,尤其今天聽到暗哨回報,說慕晨軒把李琮心帶回了家,她都要瘋了,什麼都不顧的往這裡跑。但是如果說慕晨軒是她生命中最瘋狂的渴望,那麼皇位就是她的生命本身,她不可能放棄。
“你先起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身為皇女,我身不由己啊,一個不留神就是萬劫不復,我再想想。晨軒,我渴了,這茶杯也碎了,你去廚房給我拿個碗,倒點水來。”
看著慕晨軒轉身出去,李琮瑄將那軸畫卷收好,匆匆走了。
等慕晨軒端著水進來的時候,屋子裡早就沒了人。慕晨軒愣了一下,手一鬆,滿滿的一碗水摔碎在地上,水灑了一片。
李琮心心裡煩亂,想著慕晨軒的事情,回宮後,用過晚膳,才想起來柳言給她的畫的畫像落在了慕晨軒那兒了。
她現在氣功心法已經入了門,練功時已不用柳言再時時陪在身邊,可以依法每日在宮中自行修煉了,並且已經開始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