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的單曲在新歌榜裡可排到了前十……”主持人一邊說著史念之近期在圈子裡的光榮戰績,一邊把話題引到了電話上,“不知道念之的這個電話是想打給誰呢?”
“打給我的爸爸媽媽。”
此話一出,秦鬱歡像是得到了什麼宣判一樣,閉上了雙目。
“怎麼了,是緊張嗎?”任旌還以為秦鬱歡年紀小,上臺經驗不夠豐富,“別怕,是錄製的,要是有什麼問題都能重來的。”
要不然綜藝錄製的意義在哪,一場綜藝剪出來也就一個小時,而他們卻要從早上七八點開始一直錄製到凌晨,為的就是有問題可以一次次推倒重來。
宋雨霏見狀,也跟著過來給秦鬱歡打氣,“鬱郁,你練的很好了,別擔心,我們一定可以的。”
秦鬱歡自知在唱跳方面天賦不行,這段時間幾乎是夜以繼日地練,為的就是讓舞蹈成為她的肌肉記憶,只要音樂聲響起,所有的動作近乎本能一樣地被演繹出來。
三人小隊裡,她是最拼的那個,每天用在睡覺上的時間最多隻有四個小時,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宋雨霏是佩服她這份韌性和敬業的。
影片電話接通,陳楊和史麗蓮彷彿早有準備一般,齊齊出現在大螢幕裡,史念之甜甜喊他們一聲爸爸媽媽,他們倆樂的牙不見眼,一派其樂融融的模樣。
和主持人說完話,史麗蓮的目光開始在場內梭巡,像是在尋找什麼人一樣。
主持人也沒讓人失望,直接把話題拋了出去,“阿姨是在找什麼人嗎?”
“我聽說……”史麗蓮猶猶豫豫,終於還是在等待席裡找到了秦鬱歡,眼淚一下就盈滿了她的眼眶,“我聽說鬱歡也在這個節目裡,想見見她。”
場下登時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
連帶著攝影師的鏡頭也給了秦鬱歡特寫,秦鬱歡面不改色,半點不見動容模樣,那雙眼睛如冰一般,隔了兩個螢幕,盯得史麗蓮心底發毛。
秦鬱歡和年輕時候的秦長平有些像,那時秦長平還沒有發福,眉眼深邃,一對兒眼睛像外國人似的,又大又黑,每每看人時好像能直直刺入人的心裡。
“鬱歡,小姨和小姨夫都好想你。”戲已經開場,收在鏡頭下的丈夫的手不停地推著史麗蓮,催促她不得不抓緊時間把預先準備好的大戲唱下去。
“咦,原來唸之和鬱歡是表姐妹嗎?”主持人朱峰適當給了一些意外的反應,“那麼鬱歡要不要上來和小姨小姨夫說點話呢?”
話筒被工作人員遞給了秦鬱歡,秦鬱歡站了起來,她的演技顯然比史麗蓮更上一層,沒有掉淚,只是有些猶豫,避開史麗蓮夫妻倆的眼神,眸光落在地上,“我……我不太敢。”
“嗯?看來我們鬱歡還是個i人,人多了害羞了。”
朱峰看出氣氛有些不對勁,便想打個圓場讓話題過去,結果史麗蓮卻在家中站了起來,“鬱歡,鬱歡,你什麼時候來家裡玩,你、你妹妹現在也和你一個工作了,你可要多照顧她一些,她可是你親妹妹!”
影片被強制切斷。
親妹妹三個字出來的時候,場下的三百個評委再度議論紛紛。
有工作人員過來要把話筒拿走的時候,秦鬱歡像是和邊上人說話忘了手裡還有個話筒,眾人便聽見一句怯生生的:“我不敢認,怕認了她又去報警,說我也是人販子。”
聲音出來,秦鬱歡才有些驚訝地捂住了嘴,任旌見狀,從她手中把話筒拿走,交還給了工作人員,拍了拍她的手,小聲道:“你被算計了,不過你也不錯,機靈。”
秦鬱歡當然知道她被算計了,不過她想要的效果也達到了,只是對任旌前輩的信任,她有些抱歉,剛剛像是有點利用她了似的。
任旌卻表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