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反覆提醒自己,冤有頭債有主,”秦鬱歡輕嘆,“可是好難,過去可以把她們分割成兩個人,現在……我想‘她’來,又怕‘她’來。”
來了,就可以報仇,可真的來了,又怕姿意受傷,保守起見,只能把這顆炸彈送遠一些。
“不得不說,我都有些佩服你了,你過來這邊,見到人,我也沒見你怎麼和她發脾氣,”秦鬱歡一邊感慨一邊無奈搖頭,“小姿,你真的挺愛的。”
姿意:……???
“可惡,你又在陰陽我。”姿意從秦鬱歡的懷抱裡掙出來,“秦鬱歡我勸你收斂一點,小心未來有一天我把你槓翻,把你拍在沙灘上。”
秦鬱歡勾著雙唇,笑意分外明顯,她衝氣鼓鼓破大防的姿意勾勾手指,示意姿意附耳過來,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姿,未來你會不會把我槓翻我是不知道,但是你已經……”
姿意:???
“秦鬱歡???”姿意不敢置信,可秦鬱歡通紅的耳朵在向她證實,上一秒的秦鬱歡究竟說了什麼虎狼之詞,“要死了,你怎麼比我還勇的。”
這個“海口”她都沒好意思放!!
“就只有我和你,偶爾說一點也沒關係。”秦鬱歡兩頰通紅,“你不喜歡聽嗎?那我可以……”
“才沒有!就是你好反差,我好愛哦鬱郁。”姿意又軟軟貼了回去,“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啦,不過我……我應該還好吧?”
姿意也不太確定,“剛開始我有點犯惡心,說不上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可你跟我說一會兒話我就好多了。”
“嗯,那我去找季醫生,讓她再給你重建一次場景?”
“好。”
直到秦鬱歡出去,姿意才籲出長長一口氣,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第二次場景重現開始。
從始至終,季何年都保持著她職業上的溫和穩定,用一句句話誘導著姿意開啟記憶匣子。
“她喝醉了,你看見她,是想扶她去休息嗎?”
“對,我不知道她會回家,以為是她給我的驚喜,看她喝多了醉沉沉,就想扶她去床上休息。”姿意眉頭緊鎖,彷彿對之後的事很排斥。
季何年繼續誘著姿意往前走,“你扶她進了臥室……”
“我扶她進了臥室,她忽然翻身壓著我,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看著她,她撫摸著我的臉,用從來、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柔。”
姿意用了兩個“從來”來形容那天晚上她見到的舒白竹。
“她開始親我,起初還是正常的。”姿意手上的力度又變大了,“可是她扯到了我的頭髮,我喊了一句疼,讓她輕一些,她像瘋了似的咬我。”
“她咬我的嘴唇,咬我的熊(錯別字),我的肉好像被咬下來了,我太疼了,好疼。”
淚水順著姿意的眼尾落了下來,她本能地想蜷縮在一處,可在進入重建的場景前,季何年已經料到會有這樣一幕,姿意的四肢都是被束縛住的,她無法藉著這個姿勢來實現自我保護。
“她進來的時候,她進來的時候……”
姿意的反應更加激烈,秦鬱歡的手幾乎都被她攥出淤青,她不停地掙扎,抵抗季何年的話,直到季何年確定這次的重建再也進行不下去,她選擇了停止。
姿意如同瀕死的魚,汗水幾乎打溼了她的裙子,連秦鬱歡想要去碰一碰她的臉,都被她下意識拍開。
“啪”的一聲,打在秦鬱歡的手上,卻也像是打在了姿意的心上,她彷如才從夢境中醒過來,幾乎是一路跪著靠近秦鬱歡,“對不起,姐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小姿,別在意好不好,我不疼的。”秦鬱歡的眼淚忍了又忍,忍到她眼眶都發酸、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