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首是沈霽的單曲lo,他低低斂眸,隨著音樂節奏漸漸響起,微微闔眼。
「……我們總在想像,外面又是什麼樣,
拉拉扯扯,跑得跌跌撞撞,
又猶猶豫豫,不敢受傷,
你看今夜的月
與地上的光,
……」
溫柔的歌聲散落到全場,像片輕柔的風,幾乎有種能剔除一切壞情緒的力量。
方才還躁動的所有人幾乎都靜了下來,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臺上唯一亮著的人。
然而只唱了幾句,意外就發生了。
沈霽耳返里的音樂突然沒聲兒了。
olive的各位都比較驕傲又任性,這場演唱會強力爭取下來,單曲lo不會有墊音,旋律還在響著。
他握著麥,神色不變,依舊穩穩唱著,往前走了幾步,一手扶到耳邊,歪了歪頭。
然後在高音的瞬間,沈霽一把扯下了那隻意外壞掉的耳返,隨意一扔。
臺下爆發出一片驚呼。
沈霽不需要耳返也可以,只是被千叮嚀萬囑咐才戴上,他無奈地扯扯嘴角,覺得傅在桐在上臺前給他的「運氣」果然導致了正負得負。
lo part結束,丟掉耳返的沈霽完成了精彩的演唱。
他本來想說點什麼,目光又落回傅在桐與傅在桐旁邊的位置,嘴角彎了彎,深深鞠了個躬,沒有開口。
舞臺就是舞臺,想說什麼話,可以回去說。
丟耳返的帥氣一幕顯然成為經典。
傅在桐正在可惜自己不能像後面那些小姑娘一樣站起來把「我愛你」喊到嗓子啞,旁邊又傳來道遺憾的聲音:「哎,明明是個很有靈氣和實力的專業歌手,偏偏要當什麼愛豆……」
傅在桐挑挑眉,轉過頭:「打住,你打哪兒冒出來的?」
陳星白不知何時冒了出來,頭髮凌亂,形容略微狼狽:「別說了,我過來的時候給人認出來了,圍著我那叫一個喪屍追擊,幸好我偶爾遛遛你家亞歷山大鍛鍊出來了,逃進來趕上了你家沈小雞的獨唱。」
他說著,戳戳傅在桐的胳膊:「要不你也勸勸你家小朋友跳槽來我這兒?哎我能給他的專業資源比橙花那破公司好多了……」
傅在桐堵住那邊耳朵,轉回頭,懶得搭理他。
接下來的幾首歌沈霽都沒有戴耳返。
逐漸靠近結束時間,粉絲嗓子全都喊啞了,戀戀不捨,不願離開。
又唱又跳這麼長時間,沈霽的體力也有點些微不支,和隊友站回一起,整整齊齊地向四面鞠了躬,慢慢下了臺。
彷彿從一個五光十色的世界又墜回地面,回到休息室,寧醉擰開水瓶,看了眼身後有氣無力的隊員,嘖嘖搖頭:「一群弱雞。」
話畢,把水塞到戚霖手裡,匆匆拿起桌上的手機掃了眼:「我有事先走一步,於靜來了你們扛著。」
說跑就跑,毫不含糊。
沈霽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過了。
他趕緊自己動手卸了妝,飛快換回常服,找出個帽子一扣,又擰開一瓶水遞給洛陽:「我也有事先走一步,靜姐來了你們扛一下。」
被丟下的三個弟弟:「……」
這,兩,個,狗。
沈霽邊走邊和傅在桐聯絡著,偷偷摸摸躲開工作人員溜達到場館不對外開放的一處後門,剛過去,就看到傅在桐修長筆直的背影。
聽到腳步聲,傅在桐回過頭,見沈霽快步過來,笑著張開雙臂:「我有種在偷情的感覺。」
沈霽思考了一下:「現在去公佈戀情也不是不可以。」
「偷情還是挺刺激的,」傅在桐籠著他,將他往懷裡帶了帶,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