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更加害怕。戰樓嚴現在正遵循這一條,任薛亭禮整天躲在更衣間的衣櫃裡不出來見人,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喊他出來,而薛亭禮早就對戰樓嚴懼怕不已,戰樓嚴的命令他不敢不聽。
不一會兒,更衣間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薛亭禮小心翼翼的出現在更衣間的門口,露出半個腦袋和一隻俏皮的貓耳,湛藍的眼睛不安的朝戰樓嚴這裡瞟,見戰樓嚴坐在離桌子很遠的地方正在低頭看書,心裡悄悄鬆口氣,慢慢的走到桌前吃起飯。
戰樓嚴怕自己坐在薛亭禮旁邊,薛亭禮會嚇得連吃飯都戰戰兢兢,所以最近都沒怎麼和他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只是偶爾實在忍不住了才會任性要薛亭禮陪著自己吃飯。
戰樓嚴合上書,拿起放在一邊準備好的軟墊向更衣間走去。衣櫃的一扇門後,戰樓嚴不常穿的休閒衣整齊的掛在那裡,底部的位置,一條小毛毯鋪在上面。戰樓嚴伸手摸上去,毛毯還帶著體溫留下的淡淡熱度。戰樓嚴將毛毯拿出,把巨大鬆軟的墊子鋪在下面,隨後又將毛毯鋪在墊子上面。弄好一切後,戰樓嚴又留下一個蓋在身上用的被子,隨後離開更衣間。
出來後見薛亭禮已經吃完飯,正不安的坐在桌邊看著自己,戰樓嚴拿起剛剛在看的書轉身出了臥室。薛亭禮見戰樓嚴走了,心中鬆了一口氣,過了一小會兒見戰樓嚴沒有回來的跡象,立刻又回到更衣間的那個“小窩”裡,見自己的“小窩”一下子變得舒適了很多,薛亭禮知道那是戰樓嚴弄的,思索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又在打什麼主意,最後趴在“小窩”裡暖暖的睡著了。
另一邊的書房內,戰樓嚴看見監視器裡的身影消失在更衣間的門口,又嘆了一口氣。
“怎麼不把更衣間也裝上攝像頭?”孫超然遞給戰樓嚴一份檔案查閱,偶然瞥見消失在更衣間門口的身影。
“他睡在衣櫃裡,難道還要我把衣櫃門卸下來或者在衣櫃裡裝上燈和攝像頭麼?”戰樓嚴無奈,那樣做恐怕只會更驚嚇到薛亭禮。
“原來他躲在那裡,怪不得周媽總找不到他的人。”孫超然嘴中雖這麼說,可卻用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讓人聽著著實彆扭。
戰樓嚴有個怪習,就是自己的衣物和書房從來都是由自己收拾,傭人洗好衣服,只要放在戰樓嚴的臥室裡就可以,戰樓嚴自己將它們歸類整齊的掛在衣櫥內,而書房更是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打理。這個書房也只有他和孫超然兩個人可以使用,戰樓嚴卻從不讓孫超然收拾,一切都有自己打理,在這裡孫超然到有些像個家主,而戰樓嚴倒像是個秘書。
“都好幾天了,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廖胖子的說明書到底有沒有用!”戰樓嚴顯然有些煩躁,孫超然遞完檔案,又回到自己的桌前。
“你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孫超然的聲音從一堆堆搖搖欲墜的檔案後面傳來,這座小山比前幾天那座檔案山還要高出一些。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麼!”戰樓嚴脾氣不順。
“武宵明天回來。”孫超然乾巴巴的說了一句。
“哦!”戰樓嚴顯然對自己戰功顯赫的左膀右臂歸來毫無興趣。
隨即屋內又出現沉默,只聽得到孫超然在檔案山後面敲擊鍵盤的啪啪聲和偶爾寫字的刷刷聲。
“我給你的東西用了麼?”過了許久,孫超然抬頭從檔案山的縫隙中看見戰樓嚴還是一副眉頭禁皺的模樣,提醒道。
“那些兒童玩具?”戰樓嚴問。
“兒童玩具?你把那些東西當成兒童玩具?”孫超然確認。
“那些東西有什麼用?”戰樓嚴顯然小看了孫超然給他的那包東西。
“看來我有些高估你了”孫超然將手中的檔案扔到處理完的一堆檔案山裡,又從未處理的檔案山中拿過一份繼續審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