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辜軒平安無事在你身邊你當然不用急”戰樓嚴終於發飆“戰樓謹會對亭禮做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以亭禮的身體他隨時會喪命,我晚去一分鐘他就多一分鐘危險,要不是超然重傷還有這麼多戰家家眷,我當晚就會掉頭殺回去,哪裡還會龜縮在這裡。”
武宵從未見過戰樓嚴如此瘋狂暴躁,提到戰樓謹的時候,他的目光中甚至透露著一絲血紅之色。
“對不起。”看著武宵吃驚的表情,戰樓嚴恢復理智低聲道歉。
“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亭禮不是那麼軟弱的人”武宵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我們在中東生死不明的時候,他一樣很堅強。”
“但是這次不一樣。”戰樓嚴痛苦的低語。至少上次薛亭禮是自由之身,而這次——
武宵見自己勸說無果便不在勸他放棄反擊的計劃,但又不能放心戰樓嚴就這麼殺回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自己去我實在不放心。”
“戰家高層就只有你我是安然無恙,必須有人留下來主持大局,雖然仲孫轅肯幫忙,但他畢竟是外人,有些機密事項還是你來做比較好,更何況你也要為方辜軒考慮。”戰樓嚴拒絕了武宵的要求。
後天的行動果然如武宵所說,戰樓嚴毅然而去慘敗而歸。無論是哪一步計劃都被戰鵬矩計算通透,戰樓嚴可謂是全盤皆輸,就連秘密安插在戰鵬矩身邊多年的探子也折損掉。
回來後,戰樓嚴頹廢至極的將自己關在房間中不見任何人。小夜宸大概是聽到了父親歸來的聲音,睜開迷糊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戰樓嚴。將兒子抱起,戰樓嚴已經好幾天沒這麼親近過他了。小夜宸不明白父親的目光為何如此悲傷。伸出**的小手口衣依依呀呀的朝戰樓嚴夠去。
“我會把爸爸帶回來的,無論什麼代價。”戰樓嚴輕輕握著小夜宸的手放在嘴邊喃喃說道。
小夜宸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般,嘴中依依呀呀的回覆,目光也很是柔和清麗,這個目光曾是戰樓嚴最最眷戀不捨的目光。看著小夜宸戰樓嚴終於無法再隱藏自己的情緒,多日來的思念、擔心、壓力都傾巢而出,懷中的小夜宸被他緊緊擁在懷中。大概是受了父親的感染,也可能是很多天沒有見到爸爸,小夜宸也放聲大哭起來。戰樓嚴一驚立刻輕聲安撫著小夜宸,自己的摯愛已經深陷地獄,他不能再讓兩個人的寶寶也寢食難安。
小夜宸睡下後,戰樓嚴終於准許在門外等候已久的周媽和方辜軒進屋替自己照料寶寶。而經過兩天的時間,孫超然也少許康復了一些,戰樓嚴離開臥室朝病房走。
“身體怎麼樣?”戰樓嚴鬍子拉碴的樣子有些讓孫超然吃驚。
“本來很不好,但見到你我覺得自己還不錯。”孫超然揶揄的說。
“我下週還會繼續突然戰鵬矩,上次你昏迷,現在幫我出出主意吧。”戰樓嚴坐在一邊說道。
“王帥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孫超然淡漠的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戰樓嚴有點火大,孫超然剛剛開始的語氣就有點讓人不快,現在更是諷刺自己成功希望渺茫。
“你這樣魯莽,一輩子也休想救出亭禮,若成功的那天真的到了,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我恐怕也老死了。”孫超然言語犀利不留情面。
“我處處計劃,處心積慮何來魯莽的說法?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的急切?不要站在你們自己的觀點上來發表意見,換作是你們——”
“我寧可阿西多受點委屈也要仔細策劃好爭取一擊得手。”孫超然不留情面的打斷戰樓嚴的話反駁說道。
“超然,不要再說了。”阿西見戰樓嚴越來越黑的臉阻止孫超然。
戰樓嚴的面色變了又變終於憤然離開,武宵嘆了口氣尾隨而出,病房中隱隱傳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