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臣妾不貴是不想擾皇后安息,再說了蕭妹妹雖沒有生育過,德妃妹妹也沒啊。」
眼看著倆人竟似要直接吵起來。
「好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皇后皺眉 ,沉聲呵斥道。
若是平時看到賢妃和德妃對上,皇后定然會選擇隔山觀虎鬥,尤其是賢妃表現出不斷小動作之後。可現在當著後宮各嬪妃、宮人奴才尤其皇上還在呢,宮妃失禮更是她這個皇后管教不利。
皇后呵斥完,看了皇上一眼。
可惜商祐祁根本沒搭理皇后,抬手讓眾人起身。
眼神瞥了一眼蕭沁雅,蕭沁雅莞爾一笑,對商祐祁眨了眨眼睛。
商祐祁瞪了她一眼,不過瞧著面色似乎柔和不少。
帝妃二人之間的互動,落在了不少有心人的眼中,而許多應該看見的人卻沒有看見。
皇上的漠視,讓皇后的心傷了兩分,隨即打起精神,她還是那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玉貴人怎麼樣了?」
不管心裡如何想的,當著眾人面皇后首先必須關心的是玉貴人。一個小小貴人不值得皇后上心,可她腹中的可是皇嗣,皇家血脈。若傳出皇后不關心皇嗣血脈,明兒個一早御史彈劾皇后的摺子就直接遞上來了。
賢妃趕忙把林太醫對玉貴人脈相仔細說了一遍。
「玉貴人喝下了催產藥也施了針,接生嬤嬤正在接生呢。」
商祐祁點點頭,總歸是他的孩子,他子嗣不豐,很是期待子嗣。可帝王無情,皇家的孩子雖珍貴,可也只有平安誕生,健康長大的孩子才是最珍貴的。
就如純貴人小產的那個孩子,一個不到三個月的孩子,即便有問題,也沒人願意深究。水至清則無魚,後宮與前朝聯絡密切,換句話說後宮一方面就是前朝世家爭鬥的縮影,牽一髮而動全身。
純貴人小產時,連蕭沁雅都發現了不對勁,何況其他人呢。可最後查來查去,不過是由年幼的大公主背了鍋,最後受懲罰的是家世不顯的柔妃,現在的孟充媛。
所以啊,這宮裡有許多事真相如何沒人在意,和有些事卻必須得查問的清清楚楚,其中的一二,需的自己分辨。
賢妃與皇后說話,看著皇后看向自己的眼神,賢妃便明瞭,皇后對自己以心生了不滿,雖然遲疑了一下,可隨即想著蕭昭儀對她說的話,她背靠大將軍府,若在能撫育個皇嗣,只要不犯大過,皇后又能將她如何。
想通這點,賢妃心中在無遲疑。
直接跪下。
「皇上,玉貴人有孕之後,身子一項康健,臣妾更是命了太醫每隔十日,到長喜宮為玉貴人診平安脈,從未出現問題,可今日玉貴人突然腹痛昏厥,竟是要生了,可距離產期還有月餘,臣妾趕緊其中似有問題,便在玉貴人醒來生產後,召了東側殿所有伺候宮人,一一查問,可惜這群狗奴才一個個嘴硬得很,臣妾無法只能用刑,驚擾了聖駕,請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事關自己的利益,賢妃也能做到能言善辯。
蕭沁雅在一旁點頭:「賢妃姐姐所言無誤。」
「鬧得慘叫聲滿宮都挺著了,賢妃姐姐可查問清楚了?」德妃涼涼的說道。
賢妃面色一滯:「剛開始審問,還未。」
「不過方才林太醫倒是說了,玉貴人似乎服食了某種寒涼之物,才會突然生產的。」蕭沁雅心中閃過一絲不滿,自己開口道。
事情鬧成這樣,不管如何,到底得查問清楚了。
「皇上,臣妾治宮無能,請皇上責罰。」皇后心中嘆息一聲,轉身下跪請罪。
皇后都貴下了,蕭沁雅她們也不能站著,只能跟著一起跪下請罪。
商祐祁手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