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見蕭沁雅醒了,笑著過來把簾幔拉開。
「什麼時辰了,卯時三刻,主子怎麼不再睡一會兒,皇上上朝之前特意吩咐了奴婢,不要擾了主子安寢,鳳梧宮那邊奴婢派人過去告假了。」青竹道。
蕭沁雅點點頭,做了起身。
「今日不去鳳梧宮也好,只是可惜不能見著皇后和德妃之間的針鋒相對了。」蕭沁雅接過青竹端過來的玫瑰清露喝下。
「可是呢,昨日皇上剛穿下了口諭不久,就聽說德妃娘娘從前長樂宮直接去了鳳梧宮,與皇后娘娘索要宮權呢,聽說待了大半天,德妃娘娘離開的時候從鳳梧宮拿走了許多帳冊。」
蕭沁雅挑挑眉,皇上下口諭讓皇后分一半宮權給德妃,她起初以為是皇上不滿皇后昨日的做派,等晚上聽了商祐祁叫她不許在追究胭脂一事時,蕭沁雅才恍然大悟。皇上這一招那是隨口而為,明明是心裡已經想好了。
雖然他說了不想繼續追究下去,可連蕭沁雅都咽不下的氣,商祐祁這個帝王如何就能嚥了下去了,臥榻之下其容讓人安眠,太后能在無聲無息間害的賢妃不能生育了,若有一日母子失和,豈知不會直接對他這個皇上直接下手,畢竟又不是親生的母子。
蕭沁雅從昨日商祐祁的話語中,已經確定了胭脂一事就是太后的手筆,她起先便懷疑是德妃所為,可若是德妃,一個便宜表妹。商祐祁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唯有太后,即便真的查出來了鐵證,皇上也不能拿太后如何。
「掌了宮權,明粹宮也跟著抖起來了。」青竹忍不住說了一聲,本來主子昨日冊封淑妃,今日滿宮都該是為主子慶祝的,可瞧著滿宮的模樣,像是德妃成了貴妃似的。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你以為現在掌權是什麼好事嗎?」蕭沁雅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
皇后重視後位重視的都要瘋魔了,德妃本就因為覬覦後位,讓皇后異常忌憚,如今掌了宮權,今後會如何,蕭沁雅很是期待。還有一點,皇上昨日說會藉機清理後宮,這時候分給德妃一半宮務,這是不信任皇后呢,怕前腳清理了乾淨了太后的人,後腳又被皇后安查了人手。
而且清理後宮不是簡單的事兒,若是屆時太后阻止,有德妃這個親侄女兒出頭,太后在不願意也不會當著滿宮的面,削自己侄女兒的面子吧。
「儘快給宮外傳個信兒,讓蕭付不要繼續追查了,將目前手裡的掌握的線索好生收好。」蕭沁雅道。
青竹神色一肅,點點頭:「諾。」
……
鳳梧宮。
蕭沁雅所期待的針鋒相對並未上演,原因是皇后病了,免了今日的請安。
「病了?」德妃瞬間皺眉道。
得了宮權,德妃整個人從裡到外透著一股子歡喜勁兒,連平日溫柔的模樣都不想裝了。
聽聞皇后病了,德妃瞬間就不樂意了。定是胡蘊蓉那賤人裝病,昨日她歡歡喜喜的到了鳳梧宮,可皇后到好,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就是不提宮權一事,還是她最後沒心思了,直接要的宮權。可看那賤人幹的事兒,分了她兩箱子帳冊,讓她回去好好習讀。
氣的德妃都想撕爛皇后,大家族出身的女兒,只要不碰上佛口毒心的主母,都會從小被教導掌家之事。德妃是王家嫡女,又從小太后這個姑母喜歡,又怎麼不會管理宮務,皇后此舉簡直就是在侮辱德妃。
德妃本想借今日請安,直接像皇后發難,左右她們之間的關係註定是好不了了,為了宮權,德妃也願意直接和皇后撕下這層偽裝的和諧。
可就當德妃連說的話都想好了時,皇后竟然病了。
胡嬤嬤緊繃著一張臉點點頭:「皇后娘娘確實病了,喝了太醫開的安神湯正在休息呢,請各位娘娘小主回去吧。」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