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那師父你會留在這裡看嗎?」
聞言,聞北一愣,他忽然想起來曉時昧入門許久自己其實從未手把手的教過對方什麼,曉時昧的劍道是自己悟的,歷練也是同溫子清一起去的,就是平常遇到了什麼事也都是自己解決,在曉時昧的成長中,聞北並沒有參與太多了。
可其實聞北是曉時昧的師父。
氣劍宗歷來對弟子都是放養,曉時昧一個姑娘家,應該挺寂寞的,終於有了一絲對女修與男修不同的醒悟,聞北將曉時昧溫和的放了下後,嘆了口氣說道:「不要撒嬌,外門授課比鬥對你來說十分重要,我會留下的。」
曉時昧沉吟了兩秒,說道:「師父,你看看這些正試圖朝我撒嬌的內門弟子,你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內門弟子正眼巴巴的看著曉時昧。
聞北:「……」
聞北滿腔好不容易才集聚起來的關懷敲了個粉碎,沒好氣的瞪了曉時昧一眼,聞北直接帶著所有在場的內門弟子離開,內門弟子一走,授課堂緊張的氣氛蕩然無存,但嚴肅的氣氛也沒重新立的起來。
外門弟子們面面相覷竟沒有人站出來,大家還沉浸在內門弟子齊齊要獻身的驚愕中,就是金瑤也沒連貫的了自己的情緒。
現在怎麼辦,大家哈哈笑一笑然後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嗎?
曉時昧十分淡定的走上了授課堂正中間的拭劍臺上,溫子清、顧遷每次站在拭劍臺上會同外門弟子分享自己的一些心得和劍招,邊澤則是喜歡同外門弟子比鬥,曉時昧暫時還沒有那個資格。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去獲得同溫子清他們一樣的站在這座拭劍臺上真正授課的資格。
「曉時昧,日字旁的曉,日字旁的時,日字旁的昧,風火雙靈根也五行缺火,持劍望川,有人要來挑戰嗎?」
外袍上雲煙般的輕紗摁住了長衫上過於奪目的紅色,曉時昧氣定神閒的姿態似乎把這粗礦的拭劍臺都染上了一層矜傲的貴氣,天空中捲曲的雲朵割開了錯落的陽光,零碎的光點落在她的臉上,光影中那份極具攻擊性的美麗似乎也顯得乾淨而柔和起來。
這些在臺下的外門弟子並不知道,曉時昧也曾以這樣艷絕的姿態面對著其他宗門的修者。
幻境中,她手持望川殺人無數,以劍入道,望川所過之處血色彷彿洪流於曠野間傾瀉而下。
在荒沼,數個宗門面前,曉時昧沒有墮了氣劍宗真傳弟子的名號。
倒是在氣劍宗內,曉時昧的劍還未出鞘。
「我來,」金瑤回過神便同樣上了拭劍臺,金瑤對著曉時昧顯得有些沉默,她身為金家的子女向來心高氣傲,金家是修仙世家,就算不依靠宗門也是讓人羨慕敬畏的存在,可是金瑤想要憑著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
氣劍宗是唯一一個和所有修仙世家都沒有任何關係,只靠手中的劍立於世的宗門,金瑤是奔著真傳弟子的身份來的,可惜……
這份機緣沒有屬於她。
「又見面了,曉時昧……」
曉時昧:「啊?你誰??」
金瑤:「???」
其實這也不能怪曉時昧,金瑤覺得她與曉時昧的第一次見面彼此都有十分深刻的印象,但曉時昧表示並沒有,她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金瑤,頓時,拭劍臺上就忽然尷尬了起來,曉時昧清了清嗓子,連忙補救道:「咳咳,這位師姐,不知該如何稱呼?」
金瑤嘴角抽了抽,曉時昧這一整,她情緒又不連貫了,「金瑤,火系單靈根,持劍金光。」
「火系單靈根……」
「自然,我是單系靈根,」金瑤有些驕傲的說道,在靈根上,金瑤的資質要比曉時昧更加優秀。
曉時昧這才認真上下打量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