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沁雅倒是沒什麼感覺,左右天冷了之後,她請安便是隔三差五去一次的,免了請安倒是剩了她想藉口的功夫了。
只是有一點,大雪天她也出不去,憋在寢宮裡,無聊的很。
黃答應倒是總來陪她說話,可惜三句話離不開女紅刺繡之事,而蕭沁雅最不擅長的便是刺繡之藝。她前世是精神系異能者,今生的雖沒有了異能,但精神力也強於普通人幾十倍。刺繡之藝,考驗的便是注意力和手指的靈活配合力,這些蕭沁雅都不缺,只是她覺得刺繡費眼,便沒有學。
劉貴人被蕭沁雅發了一次繡經文,整個人學乖了,見到她就跟小白兔似的,到叫蕭沁雅找不到欺負的理由了。
喝了一口甜湯,想著商祐祁最近待她不錯,今日雪大,便不折騰他了。
蕭沁雅用完點心,覺得無聊,所幸便在屋子裡練字作畫打發時日。程喜竟然還會吹塤,倒是讓蕭沁雅驚訝了一番。
程喜不好意思的撓撓臉:「奴才小時候帶奴才的老太監會制塤吹塤,便教了奴才。」
塤又稱陶塤,用陶土便可燒制的一枚樂器,因塤聲婉轉哀怨,很多人覺得不吉祥,加之塤的製作並不需要什麼奢侈材料,故並不受大越上層貴族們所喜愛。
這個年代,貴族們喜歡的才是能夠被老百姓正想追捧的,貴族們不喜歡的即便是在百姓之中,也成不了主流。
不過蕭沁雅可沒有那麼多的說法,音樂本就是陶冶情操放鬆心情的,自己聽著喜歡便是好的,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可惜這只是她心中所想,改變不了其他人的想法。
「那你便吹奏一曲,吹好了本宮有賞。」蕭沁雅笑著說道。
程喜面上一喜:「當不得主子賞賜,只要能換主子一笑便是奴才天大的福分了,主子等等,奴才這就去將陶塤取來。」
程喜一路小跑的把陶塤取了歸來,吹奏起來。
吹得曲子,蕭沁雅並沒有聽過,並非什麼知名曲子,但塤聲婉轉動人,倒也十分悅耳。
唯一可惜的是窗子糊的太嚴實了,不能看到外面飄飄揚揚的滿天飄雪。作為一個穿越女,燒制玻璃這種事她自然不會錯過。小的時候她便找了藉口,讓蕭冀燒制玻璃,也可換作琉璃。可惜大塊的透明玻璃,一直沒能燒製出來,不過上個月的家書,父親好像提了玻璃的事情,希望有了突破,蕭沁雅在心中想到。
……
下午的時候,下了整整一天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
蕭沁雅披上保暖的白狐狸毛大氅,到院子裡走動一會兒 ,看著宮人們趁著雪停,抓緊時間打掃庭院和屋頂。
俯身抓了一把細膩的白雪,在青竹不贊同的目光下,放在手中把玩。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也不愛惜身子,跟個孩子似的。」
聽到聲音,蕭沁雅驚訝的回頭。
「皇上你怎麼過來了?」
一身玄色皮毛大氅的商祐祁,腳上蹬著一雙龍紋鹿靴,在滿天白雪的印襯下,快步走了進來。
蕭沁雅剛要行禮,便被拉了起來。
「臣妾手涼。」
商祐祁瞪了一眼蕭沁雅,卻沒有鬆開她的手,反而攥在手心裡:「知道涼,還玩雪,多大個人了!」
「臣妾……知錯~」蕭沁雅面上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認錯道。
商祐祁挑挑眉,不說話。
這丫頭一犯錯,面上就可憐兮兮的認錯,實際上心裡一點都沒記在心裡。
鬼著很!
「這是咋做什麼?」
商祐祁看了眼房頂上的奴才們,問道。
「今天的雪下的大,這幾所宮殿平日裡都沒有住人,雖有修葺,但也怕大雪壓塌了屋頂,所以臣妾便讓他們抓緊清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