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淑妃娘娘美名,如今一見當真是艷麗無比呀。」淮陽郡主沒忍住,開口道。
蕭沁雅悠悠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何人?」
淮陽郡主瞬間瞬間皺起了眉頭。
皇后嫻雅的開口介紹道:「這位是定國公世子夫人,淮陽郡主。」
「原來是淮陽郡主啊,本宮方才以為那個長輩呢,不過本宮脾氣一貫大度,便當郡主方才是在誇獎本宮了。」
蕭沁雅伸手按了按鬢角,恍然大悟的笑道。
話語一出,靜默了一秒。
淮陽郡主敢當眾對蕭沁雅陰陽怪氣,可知她平日裡的脾氣。仗著大長公主府和定國公府,沒少得罪人。旁人一是畏懼其背後勢力,二是不屑與其相爭,慣的淮陽郡主三十多歲的人了,腦子還似二八少女一般。
見她在淑妃娘娘這裡吃了虧,也不知心中是解氣多,還是驚訝於這位淑妃娘娘的耿直性格多些?
「不得無禮!」
皇后很是不滿蕭沁雅的態度,徑直出言想要訓斥。
蕭沁雅心中冷笑,皇后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要打壓她啊。
可蕭沁雅也不光只會硬碰硬,遂一臉認真:「皇后娘娘教訓的極對,淮陽郡主多聽這些,雖知你是在誇人,可若用詞不對,難免讓人記恨於心,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皇后娘娘是這個理兒吧?」
皇后心中很生氣,也有些後悔怨怪淮陽郡主,你去招惹她做什麼!
「皇后娘娘當年可是京都有名的才女,怎會不懂?」德妃適時的出聲,只不過這話帶著幾分拱火的意味。
「淮陽不得無禮!」
襄城大長公主活了這些個歲數,那會不知后妃之間的爭鬥,只是不想竟然已經嚴重到此等地步,皇后連妃嬪都壓制不住了,不禁連忙訓斥女兒道,避免女兒捲入後宮爭鬥之間,淪為炮灰。
說完,臉上帶著和藹笑意看著蕭沁雅,想要奉承幾句。她雖然方才與皇后客氣,可大長公主是宗室出了名的老好人,對誰都很和藹客氣。這也是淮陽郡主如此無腦,四處得罪人還沒有事兒的緣故。
可皇后不想看著大長公主給蕭沁雅這個體面,遂搶在她開口之前說道:「時辰不早了,該去給母后請安,你也少說一句,都是自家親戚。」
最後這句話是對蕭沁雅說的,一幅本宮是皇后,包容你的模樣,算是自己全了自己面子。
可身為皇后,需得如此說話,本身就已經沒了臉面。
蕭沁雅含笑的點點頭,說了一句:「是,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今日之後,她張揚之命怕是要傳遍宗室貴族上層了,可那又如何?皇上知她本性,再說了又不是她主動挑事,憑什麼要為了虛無縹緲的名聲,讓什麼阿媽阿狗都能來教訓她一句,真是不知所謂!
長樂宮給太后請安,倒是平靜的很,沒出任何差錯。
這一點上,皇后就遠不如太后了。
皇后心計手段不俗,可惜半生高傲,城府忍耐不足,有時候找準皇后軟肋,幾句言語攻勢便能激的皇后失了冷靜。可太后不同,那是個忍了大半輩子的人,旁人很難激怒於她,而且太后那個老妖婆心機深沉,面上笑吟吟背裡捅刀子。
就像對於蕭沁雅最初的得寵,皇后想著是如何打壓於她,分其寵愛。而太后面上不懂,暗地裡卻將能夠讓女子終身不孕的毒胭脂送進了昭純宮,若非蕭沁雅靈敏,只怕也要著了太后的道。
可心態這東西,並非是一朝一夕能夠培養的,只有一點點磨練忍耐,方能做到寵辱不驚。
太后今日對皇后頗為和藹,當著京都宗室命婦之面,太后是不會給皇后冷臉的。
還特意關懷了蕭沁雅兩句。
蕭沁雅自然及其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