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一樣看著周圍,過去他們常來。他們是指很多人,一開始是籃球社的社員,慢慢的,有些社員交了女朋友,人越來越多,每次都要開上好幾桌。而此刻,只有他和江逸兩個人。
“看到他們,我才發現居然過去那麼多年了。真快啊!”江逸感慨。
“是快,非常快。”譚卓文附和。“感覺只是一眨眼的事兒。”
“我想好了。”江逸馬上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什麼想好了?”譚卓文一時沒反應過來,奇怪地問。
“你上次打我,讓我好好想想,記得嗎?”江逸提醒道,“我想好了。”
“喔。”譚卓文點點頭,靜待江逸的後話。
“你是為了紫芳,你覺得我該打,覺得我辜負了她,是嗎?”江逸端起酒杯小啜一口,望著譚卓文露出淡化的笑。
“難道不是?”譚卓文對視著江逸,發現對方沒有一絲懊悔的表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你站在你的角度,我站在我的角度,紫芳站在紫芳的角度。孰是孰非,誰又能說得清楚。”江逸慢悠悠地說,邊說邊啜酒。
“你別和我玩商人的那套,肚子裡的腸子九拐十八彎,我只是替紫芳不值。”譚卓文不禁有些窩火。
“不值?哪裡不值?你倒是說說看。”江逸攤攤手,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她為了你放棄父母的安排,專心做家庭主婦,為你生兒育女孝順父母,支援你的工作。可你呢?那個女人一回來就魂不守舍的,立馬和她離婚。這些都是我瞎編的嗎?”譚卓文瞪著江逸回答。
“呵呵……”江逸邊搖頭邊笑,“蚊子,你到底瞭解紫芳多少?我和她同床共枕做了十年夫妻都不敢說了解她,你又憑什麼妄加評論?為了我?什麼都是為了我,頂著這個藉口陷我於不義,讓我對她愧疚了十年。可到頭來才發現,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離婚也不是我提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我們江家沒有離婚的先例,所以我不可能提。因為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她,但事實不是這樣的,是她自己要走進我的生活,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走進來。”
“你知道了?”譚卓文吃驚地問,江逸怎麼會知道瞿紫芳設計他的事情,又是從何得知的?
“原來你也知道。”江逸訕笑。
“我是前不久聽紫芳說的,那又怎麼樣?說明她愛你!”譚卓文為瞿紫芳辯護。
“愛我?她的愛讓我呼吸困難,是負擔。蚊子,你知道婚姻是什麼嗎?家庭是什麼?孩子是什麼?我大學一畢業就成了家有了孩子,誰又替我想過?才二十出頭就做了爸爸,望著那個軟乎乎的小東西我是什麼感受?我不能犯錯,外面是公司,後面是家庭,我只能撐著,我他媽活得有多累你知道嗎?”江逸說完,將杯中酒全部倒進嘴裡。“我什麼都沒準備好,就一大堆責任義務壓在頭上,我是什麼感受?你懂嗎?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別對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她明明知道我媽想用錢分開我和滕玲,作為朋友,她沒有告訴我,呵呵……因為她愛我,所以不告訴我。她和我媽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或許,我和滕玲也未必可以走到最後,但那是我自己的事兒,和她沒有關係!難道她愛我,我就應該愛她?那麼你告訴我,你也愛她,她就應該愛你嗎?她愛你嗎?你告訴我。”江逸逼問譚卓文。“感情不是你付出就能得到回報的。”
“可這十年,她對你怎麼樣你自己知道,就是塊冰也該捂熱了。”譚卓文咬牙說道。
“可那都不是愛!”江逸回敬譚卓文的話。
“那是什麼?”譚卓文也喝乾杯中的酒,抓起酒瓶給兩個杯子倒滿。
“我沒有時間愛她。”江逸說道,“十年說起來很長,可回想起來其實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