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芯兒心頭憋屈萬分,低聲道,「大夫人看的起芯兒,是芯兒的福分。」
祝芷甜在旁邊瞧著,心裡邊兒痛快極了。
母親這一計甚是巧妙,不僅替她出了氣,便是鈺文哥哥聽說了這事兒,如今對趙芯兒也只剩下失望了,再不曾去找她了。
「你無視禮義廉恥,公然私會男子,此為不潔。你連累府中姐妹,惹得祝府成人笑柄,更是傷了長輩的心,此為不孝。你可知錯?」
「芯兒知錯。」
「我會替你找個不嫌棄你的人家,將你嫁出去,今日,你便在這裡跪著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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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芯兒一直午飯未食,一直跪到了天黑,大夫人跟前兒的宜春才出來。
宜春走到她跟前兒,說,「表小姐,回吧。大夫人說了,你雖不檢點,但她不能不管,祝府姑娘們受你影響,如今名聲也差了,你近日便不要出門了,等著待嫁吧。」
「勞煩宜春姐姐替我跟大夫人道聲謝,芯兒不爭氣,讓大夫人勞心了。」趙芯兒扶著牆站起來,白這張小臉道。
「你能記著大夫人的好,也不枉大夫人為你籌謀一場。」宜春道。
趙芯兒心頭涼的厲害。
籌謀?
大夫人確實好籌謀。
如今她這個名聲,她便是嫁,也沒有好人家會娶了。
趙芯兒回到翠閣時,小臉已經煞白。
她膝蓋處帶著點點血漬,一整日滴水未進,就連唇色也乾澀發白,看起來狼狽極了。
她幾乎站立不住,是小靈將她扶回來的。
小靈平時喜好偷奸耍滑,如今多了這麼個苦差事,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將人扶回來以後,便撇了撇嘴,一臉嫌惡的道,「真羨慕三小姐跟前兒的翠竹姐姐,跟了個好主子,不像我,整日被主子連累,工錢還少的可憐。」
趙芯兒疼的身子都在發顫,額角都是冷汗,並未吭聲。
再說袁子琰,一整日都沒瞧見小姑娘,心頭便有些焦急。
她平時甚少出門,更別說一出去便是一日,如今天都黑了,還未回來。
趙芯兒回來的時候,他正坐在牆上等著。
聽見門響,便瞬間朝著門的方向看過來去。
袁子琰是習武之人,眼神極好。
微涼的月色打在小姑娘發白的臉上,她身子腳嬌軟無力,倚在旁邊丫鬟的身上,唇色蒼白,看起來憔悴極了,甚至衣服還有些凌亂,上面竟還有點點血漬!
接著,那邊便傳來丫鬟不耐煩的聲音。
袁子琰登時便沉下了臉,跳下了牆,大步走上前來。
「這般以下犯上的奴婢,就該讓人牙子領走。」
他聲音陰沉,帶著濃濃的怒火,從黑暗中傳來。
小靈嚇了一跳,接著便看到他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陰沉的臉,跟滲人的眼神,彷彿剛從下面出來的閻羅一般!
袁子琰教訓祝芷甜的那天,小靈是在的,自然知道這男子的可怕,如今見他目光陰沉的盯著自己,嚇得臉都白了。
「滾——」
袁子琰聲音冷得厲害。
小靈半刻鐘都不敢多待,彷彿身後有惡虎一般,奪門而出。
趙芯兒紅著眼眶,呆呆的看著袁子琰。
若是我父親在世,或許也會像他這般的護著我吧?
袁子琰扶住趙芯兒,見她呆愣著一動不動的模樣,神情愈發的擔憂,語氣也帶了幾分慌亂,「你可是哪裡不舒服?」
趙芯兒「嗚」了一聲,眼淚便開始住不住的往下流。
她大聲哭著,似是想把心頭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
袁子琰愈發著急,長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