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芯兒聞言,便忽然愣住了。
她的肩胛處,也有這麼兩顆紅色的痣……
她捏著帕子的手微微緊了緊,想,應當是巧合。她出生在湖城,於娘子家丟的那位小姐是在延安丟的,這兩個地方雖算不上相隔十萬八千里,但也是很遠的。
且,她爹孃雖去的早,可她也是爹孃親生的,自然不會是於娘子主人家丟的那位姑娘。
旁邊,於娘子見趙芯兒微微怔愣,便輕聲喚了句:「袁夫人?」
趙芯兒回過神來,朝著她一笑,「我省的了,日後我叫府中人幫於娘子留意著些。」
於娘子面上一喜,「那便多謝袁夫人了。」
鬼使神差的,趙芯兒問了一句,「不知於娘子的主人家,姓甚名誰,是哪裡人士?」
於娘子語氣一頓,神情似有為難。
趙芯兒道:「是我唐突了。」
於娘子咬了咬牙,才紅著眼圈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袁夫人您是個好人,我信得過您。我與兄長主人家,是前朝之人,您可知道那位殉了國的將軍?我家老爺,正是那位將軍,如今,偌大的一家子人,只剩下個小姐,還下落不明,我們這群做奴才的,心中難安啊……」
趙芯兒微微一怔。
竟是那位將軍的後代。
「於娘子請放心,你家小姐之事,我定會盡心,助你早日找到她的下落。」
……
於娘子兄妹二人站在食肆門口,目視著袁府的馬車漸漸遠去。
「玲娘,我覺著她就是小姐。」
於娘子閨名叫於玲,她兄長名喚於元。
「希望是吧。」
於娘子嘆息一聲。
等那馬車漸漸消失了,二人才又回了食肆。
趙芯兒回了將軍府後,便將給於娘子找人這事兒吩咐了下去。
下晌,袁子琰便回來了。
他還有些事兒,待會兒要去一趟軍營,而且這次要去待上兩天。
回來同趙芯兒說了一聲,便匆匆的準備離開。
他已經連著忙了許多天,趙芯兒有些不開心。
再加上同於娘子說了一番話後,她心裡邊兒不知怎麼的,有些沒上沒下的。
所以這會兒的趙芯兒,顯得格外的黏人。
袁子琰在收拾東西之時,趙芯兒便攥著他的衣服下擺,抿著嘴唇不吭聲。
他垂眸看了小姑娘一眼,便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唇邊彎起一抹幾不可聞的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低聲問:「怎麼這般黏人?」
趙芯兒仰起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瞧著他。
袁子琰低笑一聲:「也罷,你既這般捨不得,便同我一起過去好了。」
趙芯兒聞言,眸子微微一亮,「真的?」
袁子琰點了點頭,「不過,軍營中條件比不得將軍府,你去了後可不許喊苦。」
幸好如今天氣回暖了,帳篷中也沒那般冷了,不然,便是她再鬧,袁子琰也不會鬆口叫她過去。
趙芯兒乖巧點頭,「我不會給夫君添麻煩的。」
得,這下收拾東西的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
春暖夏圓將二人的東西收拾好,在旁邊,依依不捨的看著趙芯兒。
軍營之中,那是行軍打仗的地兒,帶著幾個丫鬟影響不好,所以趙芯兒只帶了包子一個人,叫春暖夏圓等人留在府中看家。
她嘆了口氣,煞有其事的道:「不是我不帶你們,只是這軍營之中風餐露宿的,怕你們去了跟著吃苦。」
春暖夏圓眼神怨念。
趙芯兒摸了摸鼻尖,無辜道:「夫君都說了,軍營中比不得府裡舒適。」
安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