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芯兒覺著這聲音很是耳熟,仔細一看,發現竟是那天遊湖時候遇見的花魁蘇娘子!
再看袁子琰,正坐在旁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蘇娘子唱曲兒。
趙芯兒一瞧,氣便不打一處來,她咬著唇,整個人都快氣壞了。
他瞧著還挺享受?
袁子琰見到趙芯兒後,也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便恢復如常,揚聲道:「鑫弟來了?這般臉色,可是氣兄長今日來找樂子沒帶你?」
趙芯兒腳步一頓,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微微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上前一步坐在了他的身邊,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兄長真是好雅興。」
袁子琰輕咳一聲,面上稍稍有些不自在,朝著她討饒般的眨了眨眼,道:「為兄知道錯了,下次出門,定帶你一起。」
趙芯兒微微蹙起眉,給了他個『等回去再跟你算帳』的表情。
他近日來嘴裡說著忙,天天都說在衙門,忙得幾乎都沒時間回去,結果,居然是跑來逛窯子。
方才她很是生氣,本想追過來問一問他的。
但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了。
她應當相信夫君,他不是這樣的人。
且他如今瞧著,似乎隱瞞了身份,應當是有要事,她不能太衝動,壞了夫君的事。
「兄長日後可莫要再食言。」趙芯兒握著摺扇道。
袁子琰拱手道歉:「為兄定不會再這般。」
趙芯兒哼了一聲。
再說蘇娘子,她一曲結束,便放下了琵琶。
一雙盈盈秋目落在了趙芯兒的臉上,笑了笑,「小公子,又見面了,沒想到,您與袁公子竟是兄弟。」
比起面容冷硬,明顯不會討女子歡心的袁公子,蘇娘子更喜歡這位瞧著麵皮白皙,唇紅齒白,麵皮薄的小公子。
再說一旁的袁子琰,瞧見蘇娘子眉目含情的朝著趙芯兒笑,臉登時間就黑了。眸光冷幽幽的,瞥了蘇娘子一眼。
蘇娘子是春閣樓的花魁,可不是那些沒經過事兒的小娘子,雖覺著這袁公子有些駭人,也不會被他的眼神給嚇住。徑直又唱起第二個曲兒來,比起方才那個曲兒,這個曲兒顯得多情的多。
她唱曲兒之時,目光時不時落在趙芯兒的身上,美眸中帶著點點情意,再加上她穿的輕薄,誘惑之意味很濃。
趙芯兒瞧著很不自在,她臉蛋兒微微泛紅,兩隻手緊緊抓著摺扇,沒敢去瞧蘇娘子的目光。
而旁邊的袁子琰,則是臉黑了個徹底。
他目光冷冷的,落在蘇娘子的身上,若不是還記著此次來是為著什麼,早就牽著小姑娘甩袖離去了。
這春閣樓中的姑娘,行為實在是太不檢點!
包子與李威並未跟著進來,而是站在了外頭,聽著傳來的曲子,二人表情都有些古怪。
大抵是怎麼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將軍與夫人,竟能裝作兄弟,一同來逛窯子。
終於,蘇娘子一曲唱完,抱著琵琶朝著二人福了福身子,嫵媚的笑了笑,「不知二位公子對奴家這曲兒可還滿意?」
袁子琰看了一眼旁邊被調戲的臉蛋兒泛紅的小姑娘,心頭無名火起。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怒火,瞥了趙芯兒一眼,冷聲道,「尚可,蘇娘子大抵也累了,不必唱了,同我兄弟二人說說話即可。我這位兄弟年紀尚小,是好人家的公子,頭一次來這地兒,蘇娘子當他不在便可。」
言下之意,她是位正經的公子,對蘇娘子無意,叫蘇娘子不要總是盯著她瞧。
蘇娘子並未在意,莞爾一笑,輕輕放下手中的琵琶,然後移步上前,為趙芯兒與袁子琰斟酒。
袁子琰抬手:「不必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