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得昌本以為她還沒醒,卻沒想到,下一刻,小美人便驟然出現在眼前。
他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
他自翎風流的搖了搖摺扇,笑了笑道,「芯兒妹妹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說著話,祝得昌的眼睛便黏在了芯兒的腰肢上,真恨不得伸出手仔細把玩。
芯兒表妹這腰,可真真是細,走起路來,圓臀微擺,不知放在手下是何種滋味。
早些年,祝得昌本沒怎麼注意過芯兒。
可誰成想,曾經面黃肌瘦的小丫頭片子,竟長成了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
若不是母親盯得緊,祝得昌早就想將她納入房中了。
祝得昌說著話,便湊到了趙芯兒身邊,甚至還伸出手,想摟上去。
趙芯兒小臉兒一白,下意識後退一步,躲開祝得昌的手。
上輩子,其實祝得昌開始的時候對她還不錯。
倒是甜言蜜語的,見她處境艱難,也照拂一二,給他做妾那兩年間,祝得昌幾乎夜夜宿在她處,在榻上還多次承諾,說日後哪怕主母進門,也會對她好。
可祝得昌還沒來得及娶妻,她便被祝大夫人一碗藥給藥死了。
趙芯兒成了孤魂野鬼後,心有不甘,便在祝府飄蕩了許多天。
她以為大表兄會因為她的死傷心難過。
可他得知她死的訊息後,甚至都沒敢去找祝大夫人。沒過多久,大表兄便又納了兩房小妾,很快就把她拋之腦後。
她的存在或者消失,並沒有給他的生活留下任何痕跡。
咬了咬嘴唇,芯兒壓下心頭委屈與難過,垂眸道,「勞大表兄記掛,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外祖母在世時,曾跟她說,寧為窮□□,不做貴人妾。
她上輩子並不明白其中道理,這會兒終於懂了。
這做人妾的,不過是個玩意兒,主子的一句話,就能將她的命隨意打發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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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得昌見她躲閃,心頭不快,但美人在前,他還沒嘗到甜頭,自然不捨得發火,只皺了皺眉,「芷甜這丫頭,愈發的沒規矩了,芯兒妹妹,你放心,這次我定好好教訓她!」
祝芷甜,正是祝家大房的嫡三小姐,推趙芯兒下水的人。
也是祝得昌一母同出的親妹妹。
「表兄知道你委屈,這次肯定會為你出口氣。」祝得昌軟了聲音,又湊到趙芯兒身邊來,直接抓住了她的小手。
放在手裡揉捏了兩把,只覺得柔弱無骨,祝得昌的身子都跟著軟了大半。
趙芯兒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急得額角冒出細汗。
突然,她靈機一動,連忙開口道,「大表兄,方才我好像聽到了宜春姐姐的聲音,似乎在找你。」
宜春是祝大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平日裡最得祝大夫人的喜愛。
祝得昌聞言,面色立馬變了。
「芯兒妹妹,許是母親找我,我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不捨的鬆開手,匆忙離開了。
趙芯兒看著他離去,終於鬆了口氣。
得趕緊找個人嫁了才好。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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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芯兒醒後,自然不能再窩在房中了。
翌日一早,便去老夫人屋請安。
祝府的老爺子已經過世,這一輩如今只能下一個祝老夫人。
老夫人平時最喜熱鬧。
所以,府裡的小姐少爺們,每日一早,都會過來請安。
趙芯兒的親外祖母,是祝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後來當了姨太太后,也一直在老夫人跟前兒伺候著。於是,趙芯兒在祝老夫人這,也就混了個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