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催促包子:「包子,快點。」
袁子琰冷笑一聲,看向包子:「你動一下試試。」
包子僵在原地,看看夫人,又看看公子,左右為難。
最後,包子一咬牙,抱著被子走了。
公子慣愛過河拆橋,還是夫人待她最好。
她應當聽夫人的。
袁子琰臉更黑了,泛涼的目光落在包子身上。
這一刻,只想將包子丟出府去。
趙芯兒似有所感。
瞪了他一眼,威脅道:「你不準欺負包子,不然,我就叫她將你趕出摘心樓!」
見包子抱著被子離開,她又攆人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你的床被在偏房。」
袁子琰冷笑一聲,隨後面無表情的走到了門邊,動作緩慢的將門從裡邊捎上。
又扭過頭,眯起眸子,危險的瞧著她。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趙芯兒瞧著他這副樣子,心裡突然有點打鼓,她慫巴巴的縮了縮脖子,虛張聲勢的盯著他:「你、你幹什麼?」
然後,又朝著門口著急的喊,「包子,包子!」
袁子琰瞥了一眼拴上的門,淡聲道:「她進不來。」
包子放下被子回來,倒是聽見了,也很想挺身而出去救夫人。
只不過,春暖跟夏圓同她姊妹情深,實在不想她年紀輕輕的就英年早逝。
於是一人抱住了一隻胳膊,將她給攔在了外頭。
兇巴巴卻孤立無援的小姑娘,只能任人欺負了。
後來,他啞聲問趙芯兒:「知道錯了嗎?」
趙芯兒漲紅著一張小臉,氣的咬他。
混蛋,大混蛋!
因著袁子琰的被子讓趙芯兒叫包子給拿走了,袁子琰沒有被子蓋,只能跟她搶一條。
她伸腿憤憤的踢了踢被子。
「我才沒錯,誰叫你兇我的!」
她咬著被子,委屈極了。
「等日後包子打得過你了,我定天天叫她打你。」
讓他欺負人!
袁子琰瞧著她這副模樣兒,有些心疼,又有點兒好笑。
他突然道:「今日,祝大人過來,說祝府的三少爺,很快便定親了。」
趙芯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倒是件好事兒。」說完又瞪他,氣洶洶的道:「你別轉移話題!」
袁子琰看她半晌,突然失笑。
是他鑽牛角尖了。
他將小姑娘攬入懷中,輕聲哄道:「是,你沒錯,皆是我的錯。我不該這般對說話,我該打,等明日,我便叫人監督包子打拳,同她練拳,爭取她早日能打得過我,彆氣了好不好?」
「真的?」趙芯兒狐疑的瞧著他。
袁子琰點點頭。
包子平日裡最愛躲懶,且不喜練拳。
她並不知道,在這二人三言兩語間,便定了她接下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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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袁子琰說什麼,都不讓包子將被子抱回來了。
只要包子將被子抱回來,他便抱走。
偏生被子抱走了,人還賴在這兒。
還說什麼,他惹了她生氣,便應當罰他沒有被子蓋。
可他沒了被子,可晚上卻搶她的被子!
趙芯兒悔不當初,這哪裡是罰他,分明是在罰她自個兒。
時間過得飛快,元日過後,便到了上元節。
天兒也一點點的回了暖。
京城的上元節十分熱鬧,尤其是晚上,街上點滿了花燈,漂亮極了。
無論是未婚男女,還是已婚的小夫妻,都會出去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