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神間,祝府的小廝已經爬了上去。
房頂上有些陡,一腳踩上去,瓦片都在動。有兩個小廝抖著腿湊過去,想去搶袁子琰手裡的繩子。袁子琰面無表情的躲開,手裡的繩子也跟著在動。
這繩子一動,下面綁著的祝芷甜自然也跟著動了。
這一上一下的,還左右晃蕩了幾下,祝芷甜的心跟著一突一突的,嚇得不斷尖叫,嗓子幾乎都叫啞了。
她顫抖著聲音罵:「蠢、蠢貨,別動了!」
那兩個小廝站在房頂都在抖,更何況去搶袁子琰手裡的東西?
袁子琰就躲了幾下,還沒動手呢,就聽「撲騰」兩下,房頂上的兩個小廝相繼摔了下來,飛起一陣塵土。
兩個小廝十分狼狽,疼的躺在地上不住的□□。
剩下的幾個丫鬟在下面急得團團轉。
兩個小廝摔下去,袁子琰便重新坐了下來。
繩子上吊著的祝芷甜左右晃悠了幾下,也漸漸消停下來。她緊緊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是稍微鬆懈了那麼一丁點。
但下一刻,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便漲紅了一張臉。
她「哇」的一聲,難過又羞恥哭了起來。
雖說哭得厲害,但祝芷甜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努力將黏膩濕潤的底褲忽略。
再說下頭的趙芯兒,小眼神可以說十分好使。
瞅了兩眼,便瞧見了祝芷甜裙底的那一片深色。
她瞪圓了貓眼兒,小嘴微微張大。
這會兒啊,她雖說緊抿著粉唇,但眉眼卻沒意識的,一點一點彎了起來。
吊在上頭的祝芷甜正巧瞧見了她這副表情,氣的小臉猙獰,心頭更是恨極。
趙芯兒這個小賤胚子,竟敢嘲笑她?
這事兒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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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祝芷甜是被丫鬟們扶著離開的。
她回去換了衣服後,便發了好一通脾氣,將家裡能砸的,統統砸了個遍,然後便紅腫著一雙眼,哭著去了大夫人處。
「娘,讓我死了算了,我沒臉活著了!」
祝芷甜趴在大夫人腿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暈死過去。
大夫人的臉色亦是難看的要死。
祝芷甜一說的時候,大夫人便猜到了,將她吊在房頂上那人,便是那日打了昌兒那個,住在隔壁的莽夫。
「他是土匪不成!」
簡直欺人太甚。
「娘,您一定要為甜兒做主啊!」祝芷甜哽咽著道。
大夫人安撫道,「甜丫頭,你放心,娘一定叫他們付出代價!」
她目光裡帶著狠意,手指微微攥緊。
趙芯兒這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竟這般狼心狗肺。
虧她好心為她張羅婚事。
那男子這般護著她,定是跟她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當日,祝大夫人便給澧縣縣太爺的妻子許夫人遞了邀函,請她去金成齋吃茶。
可誰知,沒多久,許夫人那邊便傳來信,說是許夫人身體抱恙,近日裡不想出門,婉拒了她的邀約。祝大夫人聞言十分擔憂的詢問了來回信的丫鬟一番,第二日便梳妝打扮好,帶上丫鬟去了縣衙。
許夫人是大夫人未出閣時的手帕交,嫁人後也一直有往來,如今聽到她生了病,自然是要去探望一番的。可誰知,她到了縣衙處,竟吃了個軟釘子!
來見祝大夫人的,是許夫人跟前兒的大丫鬟。
丫鬟規矩的朝著祝大夫人福了福身子,「大夫人,我家夫人身體抱恙,近幾日都不見客了,您請回吧。」
祝大夫人臉色微變,平日裡,便是許夫人身體不舒服,但憑著她倆的關係,也不會只差個丫鬟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