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個人,袁子琰許便同意了,可祝芷甜……曾經沒少磋磨小姑娘。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出去後,難免還會給小姑娘添堵。
袁子琰早便將祝芷甜送入了冷宮,這輩子,也只能在此。
沒多久,錢公公便回來了。
他手裡頭還端了個東西,進了御書房,輕聲問袁子琰:「陛下,可要翻牌子?」
袁子琰聞言,皺了皺眉,「翻什麼牌子?」
翻綠牌子,決定欽點哪個宮的后妃侍寢。
這是每個皇帝睡前大多要做的事兒。
錢公公遲疑:「這……」
袁子琰也明白過來,他捏了捏眉心,面無表情的道:「朕宮中除了皇后外,還有其他人?」
錢公公左思右想:「啟稟陛下,沒了。」
這種情況,還當真少有。
古往今來,無論是哪位皇帝登基,先前府中都有一些人……
便是還沒選秀,牌子也能翻出花樣來。
不像是聖上,無牌子可翻。
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沒有排面的皇上。
袁子琰道:「那還翻什麼?擺駕,鳳清宮。」
「是。」
袁子琰到了鳳清宮的時候,趙芯兒正懶洋洋的倚在榻上,渾身酸軟的跟春暖包子說著話。
沒多久,外頭傳來小玄子尖細的聲音,「恭迎聖上!」
春暖聞言,趕緊將趙芯兒扶了起來,給她套衣服。
趙芯兒剛來得及穿上一件外套,腦袋上簡單的挽了個髮髻,袁子琰便進來了。
春暖等人連忙跪在地上:「參見陛下。」
趙芯兒也福了福身子,有模有樣的行了個禮,「臣妾參加陛下。」
袁子琰上前一步,將趙芯兒扶了起來。
隨即一揮手:「都退下。」
很快,殿內便剩下了趙芯兒與袁子琰二人。
趙芯兒剛洗過澡,發間微微還有些濕潤,綢緞一般的黑髮披在肩頭,稱的她的臉愈發的白皙小巧。
她裡面穿了一件紅色的綢緞,料子十分的輕薄,襯得她身條愈發的纖細,外頭一件罩衣,裡面白皙一片若隱若現。
大抵是起來的著急,她還沒來得及穿上鞋子,一雙白皙的腳落在地上,還有些不大自在的動了動白玉一般的腳趾。
袁子琰的眸子微微暗沉了下來,他猛地將趙芯兒打橫抱起,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一邊走一邊啞聲道:「冷不冷?」
趙芯兒以為他問自己穿的薄冷不冷,愣了一下後,便道:「有些冷。」
袁子琰聲音有些沉:「一會兒便不冷了。」
將人放在床榻上,他翻身上踏,捏著她小巧的下巴,重重的親了上去。
他黯啞的聲音在二人唇齒間響起:「我還是喜歡,你喚我夫君。」
趙芯兒抿了抿嘴唇,俏臉微微泛紅,她揪著他的衣服,很小聲的說:「那沒人的時候,我便喚你夫君。」
人前要有規矩,還是要喚陛下的。
袁子琰吻了吻她的耳垂,「嗯,喚一聲。」
趙芯兒咬著嘴唇,聲音彷彿蚊子一般:「夫君……」
……
翌日,趙芯兒醒來之時,袁子琰便已經去上早朝了。
她摸了摸已經涼了的床榻,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喚了一聲,「春暖。」
春暖推開門走進來,「娘娘您醒了。」
趙芯兒點了點頭,然後詢問:「陛下什麼時候走的?」
春暖道:「天還未亮時便醒了。」
趙芯兒微微蹙眉:「怎麼沒叫我?」
在府中也便罷了,如今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