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閨女的那家,去衙門報了案。
簡大人去拿人,崔老爺只推脫說,不在家中,硬生生沒給放人。
後來也不知道是拿銀子擺平了還是怎麼,那家人就沒再鬧事了。
袁子琰聽到這兒的時候,臉色別提多陰沉了,他大手猛地一拍桌子,「簡直喪盡天良。」
掌櫃的駭了一跳,再看那桌子,已經裂了縫。
「公子,您聽老朽一句勸,趕緊走吧。」想到那一錠金子,掌櫃的硬著頭皮勸道。
袁子琰道:「老人家不必擔憂,此事不會連累於你,你去忙吧。」
說完,便老神在在的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小玄子則是出了門,在客棧外頭守著,若是崔家來人,好進去報信。
趙芯兒坐在凳子上,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又看了一眼袁子琰,知他是因崔家人行事有些不快,便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軟聲道:「夫君,別生氣啦。」
袁子琰低聲應了一聲。
果不其然,沒多久,客棧門口便來了一隊捕快,將客棧團團圍住了。
小玄子趕緊進來報信。
袁子琰站起來,本想叫趙芯兒留在客棧中的,但是又有些不放心,乾脆牽著她一起出去了。
掌櫃的則是搖頭嘆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們。
哎,讓他們走不走,現在捕快來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這位公子將崔公子打成那樣,崔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掌櫃終究不忍心,抽空勸趙芯兒:「小娘子,若是你夫君有個好歹,你就拿著銀錢趕緊走吧,走的越遠越好。」不然,若是落到那崔公子手裡,可有得罪受了。
趙芯兒看著苦口婆心的掌櫃的,道:「老人家放心,我家夫君且厲害著呢,定會擺平的。」
掌櫃搖頭嘆息,明顯不相信,心說擺平什麼啊,他給崔公子打成了那般,人還給他安了這麼個罪名,這條命想要保下,估計都懸了。
外頭也有不少人在圍著,見袁子琰領著人出來,都竊竊私語起來。
也有是先前在食肆裡頭吃飯,知道前因後果的,都覺得這位冷麵公子這下子踢到了鐵板,可能是要倒黴了。
為首的捕快姓張,張埔頭看了袁子琰一眼,「你就是鬧事之人?」
袁子琰點了點頭。
「跟我們走一趟吧。」
袁子琰沒抵抗,只道:「好。」
然後吩咐了春暖小玄子等人照顧好趙芯兒,便隨著他們一起往衙門走了。
李捕頭微微驚訝。
崔府來報案的小廝說,鬧事的那人是前朝餘孽,很難管教,還讓他們多派些人過去。
沒想到,竟沒派上用場。
這會兒,衙門裡頭不光簡知縣,還有崔府的管家。
袁子琰一進去,崔府的管家便道:「簡大人,正是這人,在客棧中談論前朝將軍,還同我朝聖上相比,簡直大逆不道!甚至,還打傷了我家少爺,依我看,這人定是前朝餘孽,所以在此妖言惑眾!」
簡大人聞言,一拍驚堂木,「豈有此理!」
師爺道:「堂下何人,還不跪下!」
袁子琰身姿挺拔,面無表情的站在裡面,聞言也只是眉頭幾不可聞的動了動。
小玄子在外面開始著急: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叫當今聖上跪他。
崔管家見他不應聲,就扭頭跟簡大人說:「大人,您看,這人絲毫不將您放在眼裡,定是心懷不軌。」
簡大人生的身材矮小,乾瘦,大約五十歲上下,此時也正眉頭緊皺的盯著袁子琰。
「簡直豈有此理!目無法紀,你可還有話要說?」
袁子琰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