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琰見她愣著,便道,「太晚了,不宜多食,你便湊合吃些吧。」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物,是一瓶金瘡藥。
他來到趙芯兒跟前,蹲下身子,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裸,一手便去撩她的衣服下擺。
趙芯兒駭了一跳,掙紮了下沒掙扎開。
便漲紅著一張臉,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做什麼?」
隔著那一層薄薄的布料,趙芯兒只覺得他握住她腳裸大手燙的厲害,直叫她心頭髮慌。
「幫你上藥。」袁子琰低聲道。
趙芯兒急壞了,「我自己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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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芯兒自己草草的敷上藥,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飯桌前。
她先夾了一塊蟹黃豆腐,入口即化,香嫩可口。
又夾了一小塊紅燒獅子頭,放在嘴裡嚼了嚼後……趙芯兒便眨了眨眸子,小鼻子吸了吸,眼眶微微有些泛熱。
自從父母去世後,她便再也沒吃過這般好吃的東西了。
好吃哭了這種事兒,有些丟人。
趙芯兒動著小嘴兒,偷偷去瞧身旁的袁子琰,見他沒看自己,便悄悄把眼淚憋了回去。
吃飽喝足後,她拍了拍小肚子,一臉滿足。
「味道怎樣?」袁子琰問她。
「甚好。」趙芯兒小聲回答。
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貴了些。
「花了不少銀兩吧?」趙芯兒扭頭問他。
袁子琰表情的淡淡,「並未。」
趙芯兒抬起眸兒,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咬了咬牙,從梳妝盒內拿出一塊通體碧玉的玉佩,遞給了他。
玉佩是男子樣式的,是母親為她未來夫婿準備的,也是她的嫁妝。
可如今,她的婚事成了這般,留著這個也沒了用處。
雖這樣想著,可趙芯兒還是苦著一張小臉,肉疼的緊。
袁子琰接過玉佩一怔,她又送我信物了,定是想暗示我什麼。
隨即心頭懊惱,此番出來著急,並未帶什麼,過幾日,定要給她挑個稱心的禮物。
趙芯兒見他將玉佩放入了懷中,忍不住扁扁嘴。
袁公子雖是個好人,但喜歡打腫臉充胖子。
若有下次,定要囑咐他,給她拿兩個包子即可,不必這般鋪張浪費。
袁子琰擰眉問她,「是誰將你欺負成這般的?」
趙芯兒小臉一白,搖頭不語。
袁子琰想到她回來時的狼狽模樣,臉色登時難看的不行。
他目光陰沉的問,「你方才去了哪裡?」
他氣勢實在是駭人,趙芯兒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去了大夫人處。」
袁子琰冷笑一聲,「原來是她。」
祝家這位掌家大夫人,袁子琰近日裡倒是有所耳聞。
外面傳她端莊心善,可養出了那麼一對兒女,想來也不是個好的。
「時辰不早了,你早點歇息吧。」
留下這句話,袁子琰便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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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時,大夫人跟前的宜春過來了。
說是她的婚事定下來了,可大夫人對她實在是失望。
此時不想見她,便叫宜春過來知會她一聲兒。
再說隔壁的袁子琰,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走到牆根,想聽聽誰人來尋她,她可有受欺負。
結果,就聽到了宜春這番話,險些給氣死。
她竟然又定了親!
袁子琰面上儘是怒火,牙根緊咬,額頭的青筋都迸了出來,他眼神兇惡,彷彿下一秒就能提刀砍人一般。
袁子琰捏緊拳頭,便要越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