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衙門的捕快們很快便出來了。
不僅沒將人帶出來,甚至還對隔壁那老頭兒陪著笑。
祝得昌臉色難看至極,直到老頭兒將隔壁的門關上,便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對著這一行人主事兒的怒道,「徐捕頭,怎麼沒將人抓起來!」
徐捕頭方才在院子裡,差點沒被嚇個半死,如今瞧見祝得昌,心裡便將人埋怨上了。他可知他得罪的是什麼人?險些將他給搭進去!
別說是他,便是縣老爺在,也不敢得罪那位啊!
他還有臉問為什麼沒抓人?
徐捕頭看了他一眼,語氣稱不上好,「我說祝少爺,您這是哪裡的話?袁公子為人正直,並未犯事兒,府衙哪有隨便抓人的道理。」
那位回鄉便是圖個清靜,不欲洩露身份,徐捕頭也便沒有多說。看看眼前鼻青臉腫,氣的臉色發青的祝家大少爺,忍不住一搖頭。
這位祝少爺,就自求多福吧。
而祝得昌,聽到徐捕頭這番話後,差點起了個仰倒。
先前在縣衙裡,他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徐捕頭,那人囂張至極,縣老爺也是知曉的。今日他便敢無緣無故打人,若是放任下去,那還得了?非要出了人命不可!這人必須嚴懲。」
徐捕頭心想,我可不敢,您能耐,還是您自個兒去吧。
「祝少爺,袁公子做事謹慎,嫉惡如仇,定不會無緣無故打人,若無他事,我等便先退下了。」說完,不再看氣的臉都快歪了的祝得昌,便領著手下人走了。
隔壁那莽夫嫉惡如仇,不就是說他不幹人事兒,活該捱打嗎!
好,好一個徐捕頭。
祝得昌氣的踹了一腳牆,恨恨的罵了一句,「廢物!」
至此,祝得昌這頓打,算是白捱了。
打還打不過,衙門又不管。
這下子,哪怕是大夫人,也沒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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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幾日。
自從定了親,林彥還未見過趙芯兒,他想同心上人見一面。於是,這日,便厚著臉皮,同祝得毅一同回了祝府。
「祝兄,芯兒姑娘可在府中?」
林彥撓了撓頭,頗為不好意思的問道。
祝得毅聞言,腳步一頓,看了林彥一眼,語氣有些生硬,「不知。」隨即看了看天,攆人道,「天色不早了,林兄早些回去吧。」
林彥聞言,面色有些尷尬。
他來祝府,便是想見見芯兒姑娘,如今人還未見到,又怎麼甘心回去。
林彥紅著臉,有些難以啟齒的道,「祝兄,說來慚愧,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祝得毅道:「既然覺得慚愧,便不要說了。」
林彥一噎,心頭十分不解。
同祝兄同窗幾年,祝兄向來是個善解人意的人,怎麼近日來,說話總是十分噎人。
其實,不光林彥想見趙芯兒。
趙芯兒也想見一見林彥。
雖說已經定了親,但自從出了祝得昌那檔子事兒後,她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想與林彥見上一面,可又出不得府,手下也沒有個信任的人能幫忙傳信。
如今,她一聽下人說,林公子與三少爺一同入了府。
便趕緊回屋拿了剛繡好的荷包,來尋人了。
她想與林公子聊一聊成親的日子,最好能儘快定下來。
讓她早日嫁過去,好離開祝府這個是非之地。
來到三少爺的院子門口,便有小廝恭敬的喊了一聲,「表小姐。」
趙芯兒點了點頭,道,「三少爺可在院內?我找他有些事情。」
「在裡頭呢,表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