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明太妃看了趙芯兒一眼,語氣淡淡的道:「如今,你已經是攝政王的王妃,不必這般多禮了。」
趙芯兒抿了抿唇,笑了笑:「娘娘嚴重了,臣婦無論是何人,到了娘娘面前,都是個小輩兒,要行禮的。」
「你倒是個乖巧的。」明太妃看了趙芯兒一眼,語氣平淡的道。
不知為何,明太妃的神情雖說平淡,但趙芯兒覺著她此時心情是不錯的。
同明太妃在宮中說了會兒話,趙芯兒才回去。
臨走前,明太妃對她道:「閒了,便多來宮中看看哀家,一個人在宮中,也怪乏味的。」
「是,娘娘。」
趙芯兒離開後,覺著娘娘待自己與先前好似不同了,但仔細想,又覺著沒什麼不一樣的。
娘娘仍舊性子淡淡的,與她閒聊之時,也沒露出什麼笑模樣來,瞧著與她並不親近。但今日,娘娘叫小廚房送來了許多吃食,聽說是御宅房近日研製的新樣式,她離宮之時,娘娘還給她捎上了一盒點心。
趙芯兒並未再細想,便拎著東西回去了。
昨兒個,李程將各個府中送來的姑娘都送了回去,還同他們都遞了袁子琰的意思,今日府中倒是清靜許多,沒人敢再送美人過來了。
說起來,先前趙芯兒同於娘子認了親後,便將自己的身世同袁子琰說了。
袁子琰聽說這事兒後,面上當時還挺古怪的,大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當時他誇下海口,要砍了的前朝將軍,竟是他的岳父。
想到在茶館中那荒唐事兒,袁子琰的面上就微微有些掛不住。
他輕咳一聲,囑咐趙芯兒:「這事兒,告訴我便好了,莫要再同別人說。」
趙芯兒點了點頭,「我省的。」
前朝之事,本就敏感,若是叫有心之人知曉,她是前朝將軍之女,她自己受到影響不說,許是也會連累夫君。
她想了想又道:「夫君,能不能幫我找一找,父親的墓地在何處?等空閒下來,我想過去祭拜一下。」
袁子琰點了點頭:「好,我幫你查一查。」
正巧這日,袁子琰也查到了前朝那位將軍的墓地。
前朝那位將軍死後,有我朝將士敬佩那位將軍的為人,所以在附近,找了個空地,將這位將軍埋葬,並立了一個墓碑。
就是地方遠一些,在嶺南呢,從京城過去,大概要一個月的路程。
當下是脫不開身的,只能等日後空閒了,再過去了。
沒幾日,趙芯兒便收到了祝芷桐的信。
前些日子,祝芷桐便成了親,趙芯兒託人捎了些賀禮回去,並詢問她嫁人後如何。
祝芷桐回信說,她收到了她的賀禮,很喜歡,夫君與婆母待她都不錯,叫趙芯兒不必擔心。
崔蘭宜也定了親,定的是一位姓許的公子,這位許公子恰巧是今年秋闈的狀元郎,家室與學問都不錯,人長得也端正,崔二夫人與崔蘭宜都很滿意這門親事,崔蘭宜比趙芯兒小一些,成親的日子定在了來年的春天。
袁子琰其實同左相趙大人沒什麼交情,不過因為當今的聖上,袁府與趙府來往倒是漸漸多了起來。
祝得毅在二人的提拔下,如今在戶部已經有了一定的權利,已經隱隱約約算的上是一把手了。
近日來,除了袁子琰近日忙碌一些外,趙芯兒的日子倒也平淡。
平時便在府中,或是去侯府與崔蘭宜說說話,閒了便來一趟宮中,拜見一番明太妃。
日子便這般不緊不慢的過著,眨眼間,一月有餘。
隨著天氣漸涼之時,西北方也開始了戰事。
匈奴人此次進攻異常兇猛,西北大軍節節敗退,最近一直在向京中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