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芯兒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輕聲道:「夫君,我不想讓你為難,便是宮中有其他女子,我也不生氣的。」
夫君為了不肯充盈後宮,跟朝中大臣置氣的事兒,她也聽說了。
這些日子,夫君的心情很不好,想來也是因為這個。
袁子琰聽了她的話後,臉色愈發的陰沉了,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趙芯兒,神情越來越冷。
「說實話。」
他冷聲說。
趙芯兒強擠出個笑容來,「夫君,我說的都是真話。」
袁子琰深吸了一口氣,才抑制住快要湧上來的怒氣,他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淡聲道:「此事日後再說,你先歇著吧,我還有事,要去一趟御書房。」
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的趙芯兒面色微僵。
這夜,袁子琰並未鳳清宮。
自從登基後,袁子琰這是頭一回,晚上沒來鳳清宮宿下。
且接下來的幾天,袁子琰也沒過來。
不是在御書房裡頭看摺子,便是宿在乾清宮中,瞧著挺忙的,連著好些日子,都一趟沒來鳳清宮。
袁子琰不來了,鳳清宮中更是冷清極了。
春暖夏圓這兩天小心翼翼的,大氣都不敢喘,也得虧包子提前被趙芯兒打發出宮去了,不然非要去找陛下鬧不成。
袁子琰許久未來,宮中隱隱約約傳出來訊息,說是陛下厭了皇后娘娘,那日,陛下從鳳清宮出去的時候,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且又一臉幾日沒過去,看來啊,這位皇后娘娘的獨寵路,是要到頭了。
有的大臣也聽說了這事兒,心思愈發活泛起來。
便再次上了摺子,勸陛下選秀。
想著,帝後不和,聖上這會兒定不會再拒絕選秀了。
誰料,袁子琰在朝堂上大發雷霆,直接便將那位大臣從三品官員,降至了五品,還把人給臭罵了一頓。並言明,叫眾大臣日後不要再提此事。
袁子琰去了一趟鳳清宮,被小姑娘戳了肺管子,連著氣了許多天,如今又聽了這些大臣的話,是真的氣狠了。
他一摔摺子,冷聲道:「原來這做皇帝的,便連宮裡頭的事都做不得主,那朕做這個皇帝又有什麼意思。」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袁子琰本也沒想當皇上,是因為遇著了陸卓這麼個不靠譜的,後來又有宣王拉攏,才漸漸起了這麼個心思。
手握重兵又如何,想保護好心中之人,便只能當最尊貴的那個。
如今,是能將人保護好了,卻沒叫人開開心心的,二人還生了隔閡,遠不如在將軍府之時親近了,那麼,他做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意義?
袁子琰越想越覺得沒意思。
眾大臣一聽,也聽出了他話裡頭的意思,臉色都微微發了白,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陛下息怒!」
這些大臣,挺怕他甩鍋不幹了的,陸家人都死絕了,若是聖上不幹了,撂了挑子回軍營裡頭領兵的打仗去了,他們上哪兒再找個皇帝去。
再說了,真有那有膽子的,當上了皇帝,他手握著百萬大軍,那皇帝哪裡敢睡的著覺啊,沒幾年也得嚇死。
袁子琰目光冷冷的盯著地上的大臣,冷笑道:「朕息不了怒,朕早晚得被你們氣死,下朝!」
說完,便一甩袖,大步離開。
留著眾大臣面面相窺。
後來,有大臣苦著臉看向武安王。
「王爺,您看這……」
武安王嗤笑一聲:「本王看什麼看,本王不看,早就說了你們不聽,找本王有什麼用!」
逼他也沒用,這小子就是個滾刀肉。
他好的賴的都使過,前些年也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