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日子,夫君一直在忙,且他登基後,便愈發的忙了。
所以,儘管趙芯兒心裡早便想去了,但一直都沒有跟他提起過。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撩開簾子往外看,兩側是乾枯的樹木,前頭是寬敞的大路,顯然,已經出了京城。
趙芯兒的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揚,她心裡開心極了,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面上有些著急的站了起來:「糟了,娘親的遺物我沒有帶!」
因為太過心急,她忘記了這還在馬車中,站起來一下子便磕到了腦袋。
她捂著頭,疼的淚花險些冒出來。
旁邊,袁子琰連忙將她拉到腿上坐下,小心翼翼的看她被磕著的地方,沒磕破,但是腫起了一個小包。
他一邊幫她輕輕揉著,一邊道:「小心些,岳母的遺物我□□暖帶了,同春暖夏圓一起,在後頭的馬車裡呢。」
趙芯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想到馬上便要去南陽了,趙芯兒的眉眼都彎了起來,「夫君,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南陽了?」
袁子琰低聲道:「先前在西北之時,便想帶你過去了,不想,竟一直拖到了如今。」
趙芯兒高興了一會兒,又遲疑的道:「可你就這般走了,那朝中大臣……」
她咬了咬嘴唇,幾乎都能想到,那些鬍子花白,挺大歲數的大臣們跳腳的模樣了。
從京城去南陽,一個來回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袁子琰這個甩手掌櫃絲毫不覺得心虛:「無事。」
趙芯兒唇角微微翹起,原來,他這幾日這般忙碌,便是為了騰出空閒,陪她去南陽。
「夫君,你可累了?」趙芯兒坐在旁邊,拍了拍自己的腿,對著他道:「你這些日子很是辛苦,也睡一會兒吧。」
袁子琰揚了揚眉,半晌後才應了一聲,「好。」
然後躺在了趙芯兒的腿上。
接著,趙芯兒就苦了臉。
夫君……好重呀!
她能不能反悔?
袁子琰看她,小姑娘有些消瘦,但是從這個角度看,臉也顯得圓潤了些,她苦著臉的時候,下巴那處還有些一道輕微的褶兒,瞧著像是個雙下巴。
袁子琰心情不錯,抬起手臂,輕輕觸了觸她下巴上的軟肉,問:「怎麼?」
趙芯兒被他碰的有些癢,兩隻手抓住他作亂的大手,又給他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側,才搖了搖頭道,「沒事,夫君你睡吧。」
袁子琰低笑,最終還是從她的腿上起來了。
……
從京城到南陽都是陸路,從官道大路走,大抵有十多天的路程。
袁子琰微服私訪,並不想叫人知道身份,所以並沒住在驛站,路上都是住在了客棧裡頭。
趙芯兒整日在馬車裡悶得很,便又想著男裝,去外頭騎馬了。
袁子琰想到了先前江蘇李家那位千金,乾脆黑著臉給拒絕了。
趙芯兒拗不過他,小聲嘟囔了一句:「小氣鬼。」
袁子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趙芯兒只好道:「好啦好啦,我不穿就是了。」
路上走了十多天,終於到了南陽地界。
先前,袁子琰只是隱約打聽到了前朝將軍的墓地,可到底在何處,並沒有準確的訊息。
所以到了南陽,還要再找一找。
乾脆到了南陽後,便找了個客棧住下了。
南陽這邊的天兒,要比京城暖和許多,十多天以前,趙芯兒在京城裡頭,還要穿著襖,如今到了南陽,便已經用不上了,裡面穿稍厚點的衣服,外頭穿一件斗篷,便不覺著冷了。
難怪南陽這邊的姑娘們瞧著都十分纖細,穿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