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道:「可能是吧,我聽人說,西北那邊兒,水一潑出來,就能凍成冰,一下雪,便是連著幾天幾天的下,雪能有人膝蓋那麼深呢。」包子還沒去過那麼冷得地兒,不過她皮糙肉厚的,倒是沒什麼。
她有些擔心,不知道夫人到了那邊,耐不耐得住。
不過幸好,出來之前,春暖特意給夫人收拾了一些禦寒的衣物,叫她帶上了。
許過些日子,便用得上了。
趙芯兒聽完了以後,便沉默了。
她怔怔的看著遠方,那夫君那邊,一定很冷。
沒有軍餉,他們過得應當很辛苦吧。
等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終於有線人來報,說是趙立誠領著一支軍隊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很快便要到了。
趙芯兒打起了精神,叫張堅等人準備起來。
到時候,趙芯兒是不準備露面的,張堅也不好露面,怕被人認出來。
她準備讓包子率領著眾人,將軍餉劫走。
張堅問:「屆時,趙立誠如何?」
趙芯兒捏緊了拳頭,半晌後才道:「趙立誠其人,奸詐非常,沒少搜刮民脂民膏,留下也是個禍害,不必留其性命。」
張堅抱拳:「屬下遵命。」
趙芯兒又吩咐了包子一番,便同張堅走到了隱秘之處。
沒多久,趙立誠便領著大軍浩浩蕩蕩的來了。
大抵是才過了一個驛站,趙立誠還沒來得及動手腳,所以這會兒軍餉並未少。
趙芯兒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出汗,她看向張堅,繃著臉點了點頭。
張堅吹響口哨。
包子領著喬裝打扮過的錦衣衛眾人,馬上變竄了出來,將趙立誠一行人圍在了中間。
趙立誠臉色瞬間就變了,「大膽匪徒,你可知本官是何人,還不速速離去,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
包子粗著嗓子,冷笑一聲:「管你是誰,你的東西爺爺看上了,趕緊領著人滾,你爺爺我饒你一命。」
趙立誠奉命送軍餉,若是軍餉半路上被劫匪給劫了去,他如何跟身上交差,便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他自然是不敢走的。
包子一聲令下,錦衣衛眾人便沖了上去,沒多久,便殺紅了滿地的鮮血。
趙立誠則是被包子一刀砍下了頭。
看著這副血腥的畫面,趙芯兒緊緊的捏著拳頭,指甲幾乎都要陷進肉裡,臉色也微微有些泛白。
包子道手中的刀往地上重重一插,冷聲道:「不想死的,趕緊給爺滾。」
這也是趙芯兒吩咐的,除了趙立誠以外,其他護送軍餉的將士,能不殺便不殺。
最後,那些護送軍餉的將士見不敵,落荒而逃。
趙芯兒深深的吸了一口。
旁邊張堅見她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忍不住道:「公子,您可還好?」
趙芯兒搖了搖頭:「我無事,此地不宜久留,吩咐眾將士,立馬離開此處。」她想了想,又道:「不能順著原路走,從北邊繞過去,找個地方將衣服換掉,喬裝成商人。等到了隔壁縣,我們便走水路。」
張堅:「是,公子。」
走水路的話,要比陸路稍微遠一些。
但若是按照原路走,定會叫陸卓察覺出什麼,若是他派了兵馬來追,許會有危險。
水路雖慢些,但稍稍安全幾分。
帶著軍餉,快馬加鞭走了一天一夜,中途,趙芯兒只睡了兩個時辰,用了些乾糧,抽空上了金瘡藥,等到了船上之時,趙芯兒唇色都微微有些發白了。
水路要走上五六天,這樣一來,趙芯兒好歹也能歇歇腳。
上了船,進了屋子後,包子便又給趙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