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船技術仍是南唐為翹楚。
樊若冰是文人出身。他想考的是進士,何來的造船技術。這是數年來暗中偷學來的。
憑這兩點,還不能重用嗎?
所以說才子做不好皇帝的。書法繪畫文章與作詞能力,無幾人能勝過李煜,特別是填詞,整個中國文學史上又有幾人能勝過李煜?也許大蘇與辛棄疾比他強,但不會強多少,至少也是李清照,柳永,納蘭等人的級別。別忘記了,李煜不是後繼者,而是開創者。可是做皇帝不行了,明知宋朝虎視眈眈,各州圖籍給了盧多遜,樊若冰的家人又送到宋朝,自此樊若冰再無牽掛。
這是備戰。
但從一些貴婦人說話中,仍得到一個訊息,朝廷仍以招降為主,攻戰為輔。原因很簡單,幾次伐國之戰,損失慘重。湖南叛亂不休,幾個名將名吏數年大治,才勉強使民不痛恨。巴蜀更不用說了,至今百姓對宋朝仍沒有抱好感。南漢最好,可是那把火燒得心寒。最好不打。
想招降必須讓李煜信任。
劉鋹再不好,也是一個國君,如果一個衙內想揍就揍,李煜敢投降嗎?
潘憐兒乞求地看著宋九。
這事兒可大可小,弄不好大哥要倒大黴的。
宋九撓了撓頭,喊來郭大,道:“你將郭成迅速喊來,還有那個郭成儀也帶上。”
“喏。”
一會兒郭成帶來,宋九道:“郭成,你陪我去開封府。”
將郭成帶到開封府,問了問衙役,趙匡義將潘惟德笞了五十下後,關進開封府大牢。不是鬧著玩的,若是笞五十下,那倒是無所謂了,就怕後繼的處罰。
宋九拜見趙匡義。
趙匡義喝道:“若為公事,衙堂陳述。若為私事,偏廳相見,但不得談公事。”
不準求情,求情沒用。
“二大王,私事,是一樣好東西,並且它的靈感不是來自微臣,是學子所思,這正是微臣看重的,請於偏廳相談。”
趙匡義看著郭成,不認識,但宋九說的意思他明白,書院培養了許多學子,但不能圍著宋九做助手,他們要獨立思考,獨立做事,那才是宋九所說的百花齊放。也不會幾十年後,宋九去世了,國家不會因為宋九,物格學進度停下。
但這時候來,說不為公事那是不可能的,先聽聽再說。
來到偏廳。
兩人為了避嫌,至少宋九明處還是趙匡胤的桃花,所以也好久未見了。但宋九覺得很奇怪,明知道趙匡義離成功離那殘忍的一夜不是很久,可看到趙匡義並不覺得害怕。
想了想,心中感到慚愧。
自我心理剖析,原因很簡單,趙匡義雖手段殘忍,但他害的是皇帝,是宗室,對大臣還可以。既然不害大臣,宋九才不會害怕。
然而從宋朝走向來看,宋朝需要趙大,而不是趙二。趙大在,內治還可以,就是遜色一點,但勝在武功上。若有趙大,說不定幽雲十六州能拿下,西北也不會叛變獨立成功。
不過明知如此,宋九龜縮了。
趙匡胤性格多疑,就象竇儀。明知道是能臣,有宰相之能。一直未重用,若是提撥得早。何來趙普專權一事?或者馮瓚,那樣的能臣居然一直在地方上飄來飄去,若是早一點重用,那怕給一兩個虛銜重職,又豈能為趙匡義收買?其實用來用去的還是他自家人,先是趙普,後是趙匡義,最後想提撥趙匡美。不敢用臣子,這才是趙匡胤最真實的評價!
還有的就是王祜。因為沒有聽話加害符彥卿,又沒有重用,但真加害了,成了小人,會不會重用?還有就是宋九馬仁瑀之類更次之的臣子,雖用了,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放手去用。
雖然這些短處不妨礙趙匡胤的偉大,但逼得宋九不得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