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對坐,嘴角上揚:“按照賭約,以後你不能再拿輩分之事來壓我。”
“哼。”吳君言輕哼一聲,不作回答。
各宗修士雲集,青宗的內部商討著應付的辦法。
吳君言提議讓佛門假裝離開,以後再想辦法傳道,不急於一時。如此一來,各宗修士沒了對青宗實施壓迫的藉口。
陳青源深知人心險惡,佛門高僧的離去肯定不會讓那群混蛋止步,多半會尋找另外的藉口,鐵了心要對付青宗。
聊著聊著,陳青源提出了對賭的協議。
明知這是激將法,吳君言還是點頭了,同意對賭。
於是,便有了佛門眾高僧告辭的畫面。
顯然,陳青源賭贏了。
賭約的內容很簡單,以後吳君言不可以師叔的身份來欺負陳青源。
“老吳,這場劫難,不可避免。”
陳青源收起了玩味的笑容,轉頭望著山門口,眼裡漸漸浮現出了一絲凌厲之色,聲音沙啞。
“熬過了這一劫,後面的事情可就看你的了。”
這種層次的局勢,吳君言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遠觀。其口中所言,蘊有深意。
上次陳青源曾提出了搬遷到舊土,經過林長生的深思,又與一些核心長老商談過後,一致認同。
從那以後,陳青源一首在暗中準備遷宗之事,慢慢佈局。
遷宗需要的資源,乃是一個天文數字。
陳青源搬空了宗門寶庫,再加上自身的家底,勉強才夠。
當年青宗重建,八方來賀,送上了無數的資源。同時,還有林長生從各宗討要來的極品靈脈,寶庫內的東西根本數之不清。
即便這樣,也才勉強達到了遷宗的標準。
“這玩意,真是一個無底洞。”
陳青源看了一眼手裡的上古黑鼎,低聲罵道。
黑鼎貌似聽到了陳青源的不滿之言,輕輕顫動了一下。真不是黑鼎賺取差價,而是鼎身殘破,靈智僅存十分之一。
如今要將整顆星辰移動,且不可傷到星辰分毫,工程量太大了。
也就是陳青源發話,換做是其他人,再給幾倍資源也調不動上古黑鼎。
“青宗的未來能否安穩,可就看你的了,千萬別出了差錯。不然的話,我拿你當尿盆。”
與黑鼎相處了這麼久,陳青源不再有所忌憚,甚至還敢出口威脅。
“嗡——”
黑鼎一震,似是在表達委屈。
也就是您這位爺,換做別人試試。
玉虛山供了上古黑鼎數十萬年,不敢有一絲不敬。到了陳青源這裡,當苦力不說,還容易背鍋,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