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虛寺,莊重肅穆,遍地僧眾。
有著道塵和尚的帶路,陳青源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抵達了佛門大殿。
站在門口,可見殿內站滿了高僧,足有上百。
穩住了心態,陳青源隨著道塵和尚走了進去。
所有高僧轉頭看向了陳青源,面無表情,心思難猜。
大殿的最深處,盤坐著一位身著樸素枷鎖的老和尚,閉目誦經,神色莊嚴。
“住持,他來了。”
道塵和尚朝著老和尚雙手合十的鞠躬一拜,輕聲說道。
“見過諸位高僧。”
陳青源一臉嚴肅的朝著前方拱手行禮,略顯緊張。
高僧們面面相覷,暗中傳音交流,討論著陳青源這個人。他們詫異,道一學宮派遣一個金丹境的修士過來有何意義。
若一個金丹修士能解決這種問題,佛廟何至於尋求他人的幫助。
極個別的僧眾露出了輕蔑不悅的眼神,認為道一學宮這是在侮辱東土佛廟。
不過,天虛寺的住持尚未發話,沒有一個僧眾敢出言斥責,保持著沉默。
“貴客臨門,無需多禮。”
老和尚睜開了雙眼,不再轉動手中的佛珠,顫顫巍巍的起身,聲音嘶啞。
被老和尚盯了一眼,陳青源渾身不自在。
“這位施主名為陳青源,乃是道一學宮餘副院長的徒弟。”
道塵和尚是住持的親傳弟子,地位極高,未來只要不犯錯的話,大機率是未來的天虛寺住持。
眾僧得知了陳青源的身份,多看了幾眼。
原本眾僧以為餘塵然會親自走一趟,再不濟也要派遣一名精通學宮妙術的頂尖長老。陳青源的到來,讓他們感到很疑惑,以及一絲被敷衍了的感覺。
“餘施主做事很有分寸,此舉定有深意,諸僧不可妄念。”
老和尚的法號叫做玄空,佛法極高,蓋壓東土。
“是。”
眾僧不敢胡思亂想,立即止住了雜念。
其實,老和尚暫時也看不透陳青源,弄不明白餘塵然是幾個意思。不過,他相信餘塵然不會敷衍此事。
於是,老和尚將眾僧退去,步伐蹣跚的走到了陳青源的面前,慈祥一笑:“陳施主,請移步。”
天虛寺的一間偏殿,十分安靜,無人打擾。
老和尚與陳青源相距很近的坐著,桌上擺著香茶,一縷縷茶香飄到了陳青源的鼻尖,緊張的心緒慢慢消散。
此茶有安神定心的效果,不是俗物。
眼前的老和尚乃是東土佛門的領袖,用屁股猜也能知道是一尊大乘期的絕頂強者。面對這樣的存在,陳青源多少有些不自在。
“令師可有話讓你轉達?”
老和尚返璞歸真,表面上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慈眉善目,十分和藹。
“有一個東西。”
來的時候,餘塵然將一枚玉簡遞給了陳青源,讓陳青源務必要親手交到天虛寺住持的手裡。
那枚玉簡有著特殊的法印,以陳青源的本事沒法解開,只有實力極強的大修士才可得知玉簡裡面的內容。
陳青源將玉簡取出,遞到了老和尚的手中。
老和尚看著手中的玉簡一縷佛念入內。
嗡!
玉簡輕輕顫動,遠在北荒的餘塵然得到了感應,知道了玉簡法印己經被破了。
“老和尚,這份因果,就看你有沒有膽子接住了。這是劫難,也是造化。”
餘塵然正盤坐於湖中央的水面之上,靜心釣魚。
天虛寺,偏殿。
陳青源正襟危坐,保持安靜。
須臾,老和尚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