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流吟有多麼恐怖,各族高層甚是清楚。
原以為這傢伙死在了祖脈試煉之中,不曾想活了下來,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此子妖孽,不弱於臨淺帝族的始祖,甚至同境界對比還要強上幾分。”
某個古族的太上老祖板著個臉,語氣肅重,斷定道。
“臨淺帝族這群混賬東西,用親族之人的鮮血,培養出了一尊凶神啊!”
憑藉古族的底蘊,稍微動用一些手段,便聽說了洛流吟的事蹟,敢在議事殿打死了三尊神橋七步的核心長老,實力強悍,遠在同齡人之上。
“通知位於證道之路的族人,如果沒有威脅到自身的性命,避免與洛流吟產生摩擦。”
各族的掌權者紛紛下達了這道命令。
沒誰清楚洛流吟現在的真實戰力究竟到了哪一步,興許除了各大古族的定海神針以外,大部分的古族老祖都已不是他的對手了。
證道之界,局勢越來越動盪了。
只要有機緣現世,必會爆發廝殺,造成難以估量的傷亡。
亂世已至,但凡心中有慾望的人,都無法避開,投身於滾滾浪潮之中,面臨著未知的兇險與機緣。
要麼逆流而上,看到高處的風景;要麼死在途中,成為前往高處之路的一具冰冷屍骨。
世上總有極少數人不貪圖造化,算是例外。
佛子,正是其中之一。
他心中所求,無非就是天下太平。
行走於落神墟的某個地方,佛子度化著因為修行者爭鬥而陷入苦難的普通生靈,對於所謂的證道之路沒有生出一丁點兒心思。
這一日,佛子抓住了一個修煉者,他為了修煉一種舊古時期的邪法,需要吸食大量的精血。於是,專門跑到了偏僻的位置,殘害凡俗生靈,造成了數以億萬計的殺孽。
恰逢佛子就在附近,察覺到了異常的法則波動,趕來檢視。
可惜,還是晚了半步。
此人施展邪法,又煉化了一大批生靈,滿身彌散出陰邪之氣,全身的面板紅如鮮血。臉上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瞳孔妖異,不人不鬼。
看到佛子的第一眼,此人便想逃離。
不過,佛子出手迅速,揮手間封鎖了這片空間,將其困在了一道佛光之中。
被佛光困住,這名邪修看著面前站立著的佛子,心裡發慌,開口懇求:“佛子,我誤入歧途,確實罪孽滔天。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饒過我這一次吧!”
佛子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此人,佛威浩蕩,令邪修靈魂顫慄,痛苦無比。
“你應該感謝我!”看著佛子並無放過之意,邪修索性不裝了,面部猙獰,大聲嘶吼:“如果沒有我這樣的人,世人豈會惦記著佛門之好,歌頌佛門的仁善。”
“荒謬之言。”
佛子厲聲道。
“有需求,才有信仰。”邪修一張嘴,便能看到其口中濃稠的猩紅色粘液,令人作嘔,說話的聲音透著幾分邪氣:“這個道理,佛子不會不知道吧!”
“如果將你們這樣的人全部超度了,佛門不興,亦是福分。”佛子堅定自己的道路,不可能因為邪修的三言兩語而自我懷疑,雙手合十,一臉莊嚴:“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認為自己錯了。送你去見佛祖,才是唯一的選擇。”
說罷,佛子低眉,低語念起了佛經。
刺耳的佛音鑽入到了邪修的耳中,使其異常痛苦,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啊!”
對於這種十惡不赦之人,佛子不會生出一絲的仁慈。
超度的手法,也沒那麼柔和,讓其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殺了我,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