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某些東西的時候,不小心遭到反噬了。”
南宮歌淡定的說道。
“死不了吧!”陳青源再問。
“死不了。”
南宮歌老實回答。
“那就行。”
聽到答案,陳青源略微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緩了下來。
“我很惜命的,用不著擔心。”
南宮歌感知到了陳青源的情緒波動,讓其不必憂心。
“你惜命?”陳青源彷彿聽到了什麼離譜的話,驚訝道:“你把自己搞得這副樣子,半截身子入土了,還好意思說惜命,真不要臉。”
“意外。”南宮歌淡笑道:“以後不會了。”
“你推算了什麼,搞得如此狼狽,差點死了?”
對於這事,陳青源比較好奇,開門見山的問道。
“無可奉告。”
南宮歌故作神秘,不肯透露一字。
“切,愛說不說。”陳青源輕哼一聲。
生氣不至於,每個人都有秘密。
這一頁很快揭過,兩人談起了魔淵的局勢。
“魔淵封印的鬆動,引起的動亂越來越多了。世子可有解決之法?”
陳青源雖說沒打算理會魔淵之變,但偶爾聽說許多的凡俗國度,接連因魔唸的擴散而覆滅,還是於心不忍。
“難。”南宮歌搖了搖頭,嚴肅道。
“唉!”
一聲輕嘆,帶不走陳青源心中的那一抹憂色。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繁華昌盛的時代,無論何地的凡人皆是生活於底層,受到壓迫。亂世來臨,最先遭殃的還是凡人。
正是這種原因,青宗的先烈不願看到生靈塗炭,鎮壓魔淵,前仆後繼,無怨無悔。
如果有著足夠強的能耐,陳青源也許不會袖手旁觀。畢竟,祖上傳承下來的意志,刻在了青宗每個人的靈魂之上。
只可惜,陳青源能力有限,保護自己的實力都沒有,談什麼相助世人。
“我觀這片天地,應該會有一絲變數。”
南宮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睜開了眼皮,露出了毫無光澤的白色眼球,較為瘮人。他很想看到陳青源的容貌,仔細觀察,不放過一絲細節。
神識注視,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灰影。
“變數。”
陳青源低眉思考,眉宇間積攢了很多的疑色。
“不說這些了,喝酒。”
南宮歌端起酒杯,扯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好。”
世間之事,甚為複雜。陳青源想得再多,也不可能看透一切的問題,也尋不到答案。
讓內心深處的那塊巨石暫且放下,今日只管痛飲,笑論紅塵。
一杯接著一杯,兩人飲了十餘壺,狀態微醺,格外愜意。
夜深人靜,這場相逢的酒局終究到了盡頭。
兩人放下了酒杯,走到了湖邊的草地之上,相距不遠,席地而坐。
陳青源輕輕撫摸著草地,柔順如水:“世子,你曾經為依依推算過一次,僅有兩種辦法化解大道審判的因果,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換血和大帝出手。
第一個辦法過於痛苦,哪能讓依依承受,而且成功率不高。
第二個不切實際,首接忽略。
“以前沒有,以後可能有。”
南宮歌神秘兮兮。
“什麼意思?”陳青源似懂非懂:“說具體點兒。”
“不可說。”南宮歌轉頭,下意識地露出了碎裂的眼球,想與陳青源對視。不過現實殘酷,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