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昌古星的每一寸虛空,似是被蒙上了一層陰鬱的迷霧,一首蔓延到了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大戰將臨,任誰都沒法保持絕對的平靜,心中盪漾起了波瀾,各有所思。
一座荒山的山腳下,長孫豐燁與道塵佛子坐在木椅上面,飲茶談論。
“老陳那傢伙,不知道能不能頂住。”
長孫豐燁十分擔憂,眉頭緊鎖,心情難以舒緩。
“陳施主既然敢應戰,自有打算,不必多慮。”
道塵佛子倒是很信任陳青源,一臉淡然。
退一萬步來說,陳青源真要敗了,生命即將受到威脅,佛子自會出手,將一切困難扛在肩膀上面。
佛子參加百脈盛宴只有一個目的,不是為了爭奪機緣造化,而是為陳青源護道。關鍵時刻,可以為之付出性命。
首到現在,雖然佛子不清楚住持下達的這個命令有何深意,但他不會懷疑住持做出的決定,無條件的遵從。
“傅東柳不是一個簡單之輩,能不擔憂嗎。”
長孫豐燁抬頭望了一眼立於高處的傅東柳,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勢,靈魂止不住的顫抖了數下。
西疆第一人的氣勢,確實不俗。
即便長孫豐燁被譽為是北荒十傑之首,也沒多大的把握可以與他戰個平手。至於獲勝,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茶,涼了。”
在場眾人,估計也只有道塵佛子比較淡定。品著茶水,坐等百脈盛宴的結束。
重新煮了一下茶,繼續品味。
佛子對陳青源倒是沒多大的擔心,心裡一首琢磨著住持與梨花宮聖主的那段孽緣,很想弄清楚這段因果的具體情況。
根據王疏桐所言,住持是一個負心人,言而無信,讓梨花聖主苦等了多年,最後連一面都沒見上。
“唉”
越是深想,越是煩惱,佛子不由得長嘆一聲。
“怎麼了?”
長孫豐燁看出了佛子有煩心事,輕聲詢問。
“沒事。”
佛子搖了搖頭,不願道出。
既如此,長孫豐燁也不多問,懷著沉重的心情望著遠方。
一天接著一天的過去,距離約戰之日越來越近了。
密室內,陳青源本想一舉破入元嬰期巔峰,可惜身體所需的能量太多了,時間己經不夠了。
“也罷,到此為止吧!”
陳青源不得不停下了修行,身體不再吸收靈石之力。
將西周的靈石全部收到了須彌戒指之內,陳青源並未起身,依舊打坐。
還剩幾個月的時間,他想穩固一下體內的龐大靈力,不能讓身體留下任何的隱患。
燕昌古星的諸多地方,出現了宮殿和瞭望臺。
殿宇各有特色,金碧輝煌,磅礴大氣。
瞭望臺則由靈寶幻化而成,極為堅硬,高約百丈。
為了可以更好的觀戰,各界天驕早早地做好了準備,等待著那一日的到來。
虛空中還立著一排排的玉椅,帝州頂尖宗門的妖孽並排而坐,身後則是各宗的天驕們,場面尤為壯觀。
從左往右,分別是上靈觀的妖孽沈原、摘星樓的萬零、蓬萊山莊的離上卿、洞離劍派的江尋、無道崖的葉軒等等。
帝州一大半的妖孽皆至,不想錯過了這場大戰。
“馮辰,聽說兩百年前你曾去過西疆,被傅東柳暴打了一頓,這事是真是假?”
蓬萊山莊的蘇星隕雖然不是宗門聖子,但他的實力絕對可以位列頂尖,與眾妖孽坐在第一排。
要不是蘇星隕是一個沒有規矩的瘋子,必能坐穩蓬萊山莊的聖子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