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白天神采,又恢復成面色蒼白的模樣,接過畫來靜靜看著。
的確都是小骨所畫,每一筆都下得十分認真,沒有絲毫馬虎,彷彿生怕一不小心就褻瀆了畫中人一樣。只是她那時畫功實在不到家,筆法也不嫻熟,手抖個不停,很多線條都歪歪扭扭的,像毛毛蟲一樣。
可是既然畫的是師父,不能因為沒畫好便隨意丟了。依舊珍寶一樣好好收藏起來,年復一年便攢下了許多張。
花千骨並不喜歡畫畫,她只是喜歡畫師父,喜歡一邊想著他,一邊勾畫出他的身形,他的眉眼。似乎這樣讓他一次次出現在自己筆下,便能多瞭解他一些多靠近他一些。也正是這樣的壞習慣,給她惹出了仙劍大會被霓漫天威脅的大禍。
白子畫一點點翻看著她的那些畫,透過紙張感受著她當初的溫度,透過那些線條感受她筆尖下一點點凝結的對自己的愛意,六年相處的點點滴滴不斷在腦海中閃現,心頭不由一痛。
“尊上,你看我花花師父多厲害啊!連畫畫都畫得那麼好!”
幽若嘟著嘴巴,小手撐著下巴,睜大眼睛看著一張張畫像,一臉崇拜極了的模樣。白子畫無奈搖頭,這樣她居然都能看出畫的是自己,真不愧和小骨是同道中人……
“你在床下面找到的?”
“恩恩,師父藏得可隱秘了,不過還是被我找到了。”
看到白子畫看她,連忙又張牙舞爪的向他解釋:“尊上你放心你放心,我記得你的吩咐,半點都沒有弄亂,也沒有移動過師父房間裡的東西哦!她的衣裳我也沒有試穿過,書我沒有翻閱過,髮飾也沒有偷戴過……還、還有啊,我每天都很勤快的打掃來著……”
幽若心虛的低下頭,兩個食指對戳、戳戳戳。
白子畫再次無奈的搖頭,連床底下的暗格她都翻得那麼透徹,那房間還有哪個角落沒被她掃蕩過的。
看著幽若凍得有些紅撲撲的面龐,像極了當初初上山時的花千骨,不由微微有些失神。
“外面下雪,殿上風大,你尚未修得仙身,骨子還弱。夜裡要是覺得冷,便不要睡那玄冰床了吧。”
“呵呵,我不怕,師父能睡,我也能睡。尊上你才要注意身體,不要總穿這麼單薄的袍子,難怪病會越來越重。要是師父回來見你這樣,會埋怨我沒照顧好你,就不喜歡幽若了。”
回來?
白子畫輕嘆一聲,慢慢合上眼。
幽若望著他完美無暇的臉不由得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啊啊啊!尊上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好看啊,她要噴鼻血了!不行,她要把持住,不可以起邪念,尊上是師父一個人滴!
連忙指著畫岔開話題:“這張是尊上在彈琴耶!挖,這張是尊上在寫字耶!哈哈哈!連尊上坐在桌邊吃飯的也有啊!原來尊上你也是會吃飯的啊!”
白子畫望著那副畫,畫中有他,有扎著兩個髮髻的花千骨,盤子裡還躺著糖寶,圍著桌子正在吃飯。
那時的絕情殿雖也談不上熱鬧,卻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很溫暖。
“啊!”幽若喔著嘴巴,整個人完全僵化。蒼天啊,大地啊,尊上居然笑了。雖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笑意一閃而逝,可是的確是笑了啊!天啦!她來長留山大半年了,第一次看見尊上笑了啊!原來尊上也是會笑的!
白子畫毫無自覺的望向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尊上,你醒了肚子餓不餓,還想不想吃東西啊?昨天的桃花羹味道怎麼樣?我再去做一碗來好不好?!”被一個笑容迷得七葷八素的幽若笑眯眯的大獻殷勤。
還沒等他開口回答,卻見幽若已經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尊上你等我一會啊,我馬上就做好。”
白子畫無奈搖頭,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