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了。他總是這樣理所當然地做著那些親密的動作,讓我想不多想很難,而想要多想,也很難。其實我也很可恨,我明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可是我依然像著了魔似的去享受江離的懷抱,每次都下定決心把他推開,卻每次都做不到。
我覺得我瘋了。
一個人一旦心中有了某種執念,便無法停下來,即使撞到南牆,也不願回頭,而是一次又一次地撞上去,直至頭破血流。
我覺得我現在就是一直往南牆上撞,我的行為已經無法受理智的控制,而是一直受到某個執念的驅使。尤其當江離靠近我一些時,那個執念就會更增一分。
此時,我靠在江離懷裡,緊張兮兮地感受著他的呼吸,他的體溫,他的心跳。我動了動身體,假裝很鎮定地調笑道:“江離啊,你說如果我是一個男人,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也許吧。”興許是我太緊張導致的錯覺,我覺得江離的聲音有點飄渺。他的熱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於是我又心猿意馬起來……
“那麼,官小宴,你說我如果不是一個gay,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我心裡一緊,同時卻又失望起來,如果如果,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如果?我不是一個男人,江離他也也依然是個gay。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遺憾的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早點睡吧江離。”
……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我們不用去拜年。下午的時候江離的高中同學——韓梟,來找江離玩了。
韓梟和江離聊了會兒天,說了一些朋友的近況,之後三個人覺得無聊,竟然坐在地毯上鬥起地主來。
我對韓梟這個人的印象很好,一般的女人都不會討厭靦腆的帥哥吧。我攥著一把撲克,一邊打牌一邊和韓梟隨便聊著,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江離出了兩個A,我大方地拽出兩個2甩出去,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韓梟:“韓梟你有女朋友沒?”
韓梟臉微紅了一下,答道:“沒有。”
“炸彈。”江離毫不客氣地在我的兩個2上面拍上了四個5。
我因為一個炸彈而分神,於是沒頭沒腦地又問了一句:“那你有男朋友沒?”說完我自己都覺得囧了,我這都是在說什麼啊……
果然,韓梟帥哥的臉更加地紅了,他搖了搖頭,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
江離黑著一張臉,冷颼颼地說道:“官小宴,你別胡鬧。”
我不服,有個炸彈就了不起了?於是我財大氣粗地甩出四個K,老孃還怕了你不成!
江離掃了我一眼,雙手攤開亮了底牌……他還剩兩個王。
“你輸了。”江離一邊說著,一邊身手敏捷地在我臉上貼了張紙條,迄今為止,這已經是第五張紙條了。
我覺得,我之所以輸,不是因為我笨,是江離的運氣太好。
我把手裡的撲克扔在地毯上,說道:“不玩了,沒意思。韓梟你講一講你們高中的事情吧。”
韓梟笑道:“高中有很多的事情,你想知道哪些?”
我斜眼看了江離一眼,不懷好意地說道:“就講講江離的桃色新聞吧。江離這麼騷包,高中的時候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歡他吧?有沒有人偷偷給他塞情書?”
韓梟想了想,搖頭道:“好像沒有。”
我驚奇地看向江離:“不會吧,江離你這麼遜?想當初我高中的時候還有人追呢,而且不止一個。”
江離沒說話,平靜地掃了我一眼。我打了個寒戰,不敢再說話了。
這時,韓梟替江離解釋道:“江哥那時候已經很惹人注意了,只是當時我們學校的女生都不敢。”
我汗,都什麼時代了,有必要那麼矜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