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了,她很懷疑,要是再這樣下去,等會她可就沒法好好地走出展府門口了。
展府要想讓一個不喜歡的人消失,難道還會是難事麼?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了?
蘇塵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知到底該怎麼解釋,才能讓老太太相信她不是孫媳婦,才能讓展府的人明白她對展家一無所圖。
“怎麼了?沒話說了?沒話說那就趕緊把晟兒找來,這個孩子,媳婦都來了,他倒跑哪裡去了?”見展母不再頂嘴,蘇塵也不再“否 認”,老太太滿意地拉著蘇塵又坐下來,得意地吩咐道。
“晟兒?晟兒……”展母愣了愣,忽然悲從中來地放聲大哭,手筆直地指著蘇塵叫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和你那個窮鬼弟弟,我們家晟兒怎麼會離家出走?怎麼會說永遠不回來的話?”
“永遠不回來?”蘇塵大驚,展晟飛個性倨傲,一直都是說的出、做得到,他不會真不回來了吧?
“還敢裝傻,你這個賤人……”本來就沒什麼理智的展母氣的越發抓狂,紅著眼,不顧一切地就要撲上來。
“你耍什麼瘋?”老太太大怒,一把將蘇塵護在懷裡,“晟兒跑出去頑皮,還不是因為你們要逼他娶不喜歡的媳婦,現在他自己中意的媳婦回來了,你告訴他一聲,他自然就回來了!”
展父拉向展母的手頓時頓住:蘇塵在,晟兒自然就會回來?老太太這句話看似糊塗,可細聽起來竟是大有深意啊!
第二卷 雪靜日出天漸清 第三十五章 遊說
……
臘月二十八,孟府。
夜已經有些深了,同樣富麗堂皇、華美大氣不遜於展府的孟府中,特地為裴一涯準備的明軒閣二樓,還亮著明晃晃的燭火,案桌前,裴一涯正淡然地翻閱著醫書,不時在旁邊的上等宣紙上記下心得。
“叩叩”門外忽然傳來兩聲輕剝聲。
“進來。”裴一涯正執筆凝神考慮著,聞聲頭也不抬地道。
“裴兄?這麼晚了還沒睡呀?”一身翩然貴公子打扮的張淮俊飄然而入,細長的丹鳳眼微微斜飛,滿面友善的笑意。
“張公子。”裴一涯平和地抬眼望了他一眼,沾了沾墨,穩穩地落筆寫下傷寒的新配方。
“我見夜色已深,裴兄還未就寢,特吩咐廚房準備了一點粳米燕窩八寶粥,好給裴兄暖暖肚子。”張淮俊揮了揮手,讓身後的美婢嫋嫋婷婷而入。
美婢伸出芊芊玉手,刻意姿態婉約將精美的瓷碗輕輕地放在裴一涯的面前,目光流轉地嬌聲道:“神醫請慢用。”
“下去吧,”見如此千嬌百媚地一個可人兒在裴一涯面前晃動,裴一涯卻連一絲面色都未變,張淮俊立刻當機立斷地放棄美人計,自己則笑著坐下,寒暄道,“這件房間,裴兄可還住的習慣?”
“張公子的安排自然妥善周到。”裴一涯淡淡一笑避而不答,但那笑意卻只在表面,未到眼中,不論張淮俊如何親熱地稱兄道弟,他始終有禮有節地尊稱對方為公子,客氣卻疏離地隔開兩者的距離。
“呵呵,那小弟就權當裴兄還滿意小弟的安排了。”張淮俊彷彿渾然未覺裴一涯的冷淡,暗藏邪魅的目光在書桌上的宣紙一掃,眼神頓時一亮,脫口道,“裴兄終於想通了?”
“張公子對裴某剛寫的方子有興趣?”裴一涯微微一笑,唇角隱含著一絲神秘。
“難道裴兄寫的不是那個方子?”見到裴一涯的笑容,張淮俊的鳳眼立時一縮,半鎖住精光兩點。
“今歲冬寒,大雪屢下不止,天氣過於反常,不少百姓因此而被風雪所害。裴某既身為醫者,自當以平等之心視天下,因此苦思之下,終於得一治傷寒良方,此方不僅可緩傷寒者之病情,無病者服之亦可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