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三人沿著小徑步入可一覽周圍的石亭之中,憑欄而坐。
石亭臨水而築,旁邊各垂著依依楊柳,樹下有幾叢開的正好的月 季,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彬彬頑皮,探欄看見亭前有許多魚兒在遊動,立時就坐不住了。黑溜溜的眼珠一轉,突然跑到柳樹下,扯了根長長的柳枝下來,回來頑皮地探入水中,故意地去驚那些游魚。魚兒本來就是很敏感的生物,他這一撥,哪裡還能不慌亂地四散逃開?逗得彬彬開心的大笑,也不在亭子裡玩了,興致勃勃地甩著柳枝,沿著池岸又去騷擾其他地方的魚兒了。
看到彬彬樂此不彼的頑皮模樣,蘇塵和裴一涯不由地相視一笑。解毒之後,為了以防萬一,裴一涯又配置了很多寧神之類的藥物,如今也已全部服完,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他的毒會復發了。
還有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彬彬心裡雖然曾埋藏著極強的仇恨,可由於已親眼看到了張淮俊和趙名傑兩家的下場,又取得了父母和胞姐的骨灰,已然淡化了絕大部分。再經過蘇塵和裴一涯刻意地勸導後。更是想開了很多,因此雖然很多時候都表現地比同齡人更懂事成熟,但也基本恢復了天性中好動和頑皮地一面。
如果能再給他找幾個小夥伴,他的性格必將更加開朗。可惜由於彬彬的特殊經歷,他一直沒有機會去結交新的夥伴,接觸的一直都是成年人,難免有些遺憾。
“在想什麼?”見蘇塵若有所思地蹙眉,裴一涯忽然插口道。
“我在想,彬彬畢竟還是個孩子。沒有別的孩子作伴一直都是一個人玩,會不會太孤單了?”蘇塵嘆道。
“你若擔心他太孤單,以後幫他添個弟弟或妹妹不就好了?”裴一涯握住蘇塵的一隻手,柔聲道。
“弟弟妹妹?”蘇塵先是不解,而後忽然明白了裴一涯的意思,不由地羞得滿面飛霞,匆匆地轉開視線落在水面上。再也不敢看裴一涯一眼。
“塵……”裴一涯凝視著她的嬌顏,突然一用力,將她拉進自己地懷裡,緊緊地擁住。
“別……會有人看見的。”蘇塵先是一驚,然後連耳根都跟著紅了起來,忍不住偷偷地望四下望了一眼,害羞地掙扎著。
“你是我的妻。別人就算看見又能說什麼?”裴一涯反常地有些霸道,雙臂如鐵箍,好像如果不抱緊蘇塵的話,她就隨時都會從自己的懷裡飛走一般。
感覺到裴一涯別樣的心情,蘇塵悸動地怔住,接而溫順地放軟了身子,不再掙扎,也不再顧慮其他。只安靜地伏在他的胸口,纖手覆上他地心臟,柔聲地撫慰道:“那你說,是弟弟好呢?還是妹妹好呢?”
至於這樣的叫法,輩分是不是亂了,那都是小事。
她若要生孩子,孩子的父親就只能是裴一涯。而絕對不會是任何別的男人。
“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歡喜。”裴一涯身體微微一顫,放輕了臂上的力道。改而無限溫柔和憐愛地摟住她,下頜輕輕地抵蹭著她的秀髮。
蘇塵地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深深地嗅了一口他身上那股極淡的藥香後,才輕輕地推開他,抬頭凝視:“好一段日子沒聽見你吹簫了,可惜剛才我們沒把你的碧簫帶過來。”
“你若想聽,我吹給你聽。”裴一涯站起身來,微微環顧了下四周, 向一叢翠竹,隨手摺了片竹葉。用帕子輕擦了一下,便舉到唇邊,試了兩個音後,一段熟悉的旋律就從小小的竹葉和唇間流瀉了開來。
正是當初兩人表明彼此心意時的那一段。
雖然竹葉的聲音遠不能和碧簫相比,但樂中那份真情依然深深地扣人心絃。
一切溫馨,盡在不言中。
芊芊回來地時候,正看到裴一涯目光深情地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