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來到一間廂房,掀開牆上一幅畫,開啟一道機關,進入內室。
蘇塵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個時代的機關還真是普遍啊!好像到哪裡都能看到機關佈置。
內室中一應日常用具十分齊全,看起來也有些年數,想來這個密室建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四人圍著圓桌坐定,老太太先取了一塊糕點給彬彬吃,這才嘆道:“奶奶是有心事,可這是展家地劫數,能不能過去還要看老天爺地安排了。”
蘇塵吃了一驚,忙問怎麼回事。
“很多時候富甲天下並不是件好事兒,要是我們展家沒有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財富,也許一家人都能更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地活著。”老太太也不瞞她,道,“你知道我那兒子和藍家的來往一直都很密切,藍暖玉那丫頭更是看上了晟兒,一心非他不嫁。”
蘇塵靜靜點頭,心中已大概明白老太太的擔憂從何而來了。
老太太在京城這麼多年,從今天這個情況看來,她雖然嫁作商人婦,可在暗中應該一直有一些的勢力,藍王爺的野心她不可能沒有察覺。
老太太繼續道:“當年應亭他爹猝然而去時,我們娘倆地處境並不容易,可這做生意又不像是江湖上地打打殺殺,有誰不服都可以用拳頭來解決。我出身草莽,哪裡懂得這些生意經,再加上又是個女人,難免被人瞧不起。可當時我們卻不僅要防止家族內旁支地奪權,對抗外頭的聯合欺凌,還要忍受官府地無辜找茬,實在是吃夠了無權無勢的苦。應亭他其實也是被逼無奈才養成今天這幅處處算計的性情。後來展家事業總算有了起色,加上應亭經營得當,又捨得花大錢去通融各方的關係,日子總算慢慢地好起來,我見應亭自己已能處理這些事務,他又因為孝順我不忍見我辛苦,就樂的放手讓他一個人去做,自己專心地含飴弄孫。卻沒想到,就在那個時候,藍王爺已經打起了我們展家的主意。”
提起這些往事,老太太的語氣中不由地有些唏噓之色。
裴一涯默默地給老太太倒了一杯熱茶,沒有插話,同蘇塵繼續坐在一旁靜聽。彬彬雖有些似懂非懂,卻也很認真地傾聽著。
“藍王爺作為王爺之尊,刻意與應亭交好,自然是圖我們展家的財富。可我一向不熱衷商場之事,又對應亭的經營手段過於放心,他們之間的這層關係我竟是兩年後才發現。當時我就勸說應亭,讓他少和藍王爺這樣的權臣為伍。自古權臣難有善終,不是功高震主,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就是落得最後起兵謀反。要是前者,我們展家也難免會收到連累,要是後者,成了霸業也就罷了,敗的話展家恐怕還是要斷香火。可應亭這個時候卻早已有自己的打算,執意要以財力輔助藍家,任我怎麼勸都不肯聽。後來就發生了兒失蹤一事,我一是思孫心切,二又為家族未來的命運擔憂,終於病倒了。”
蘇塵道:“病倒後,奶奶你就開始裝糊塗了,是嗎?”
“是啊,”老太太無奈地拍了拍蘇塵的手,“我不能不這樣啊,應亭性情固執,覺得牢牢依附藍王爺這棵大樹才能保的家族平安。這些年來,展家每年都有大筆的開支流入藍府,尤其是藍暖玉那丫頭看上晟兒後,情況就越發嚴重了。可我奶奶我既干涉不了,就只有一面裝糊塗,一面暗裡收攏一批自己的人,為展家留條後路了。”
蘇塵點頭,眉尖蹙起,原來老太太當初並不見待藍暖玉,主要是為了這藍暖玉的身份。
她記得在離開京城前,曾問過司馬毓,如果司馬毓重新奪回了政權,會怎麼對待展藍兩家。當時司馬毓的回答是,只要他們不謀反,他除了收回兵權之外,不會降罪,更沒理由對展家不利。
可掌握著朝陽國最大兵權的藍家不反的機率有多高?
首先,也許之前藍家和孟府互相制衡,誰